不知赤鱬如何了?是否已殉情了?
他按了按太阳穴,继而快速地用澡豆将自己的身体清洁了一番,便穿上亵衣、亵裤,上了床榻。
堪堪躺下,宋若翡又闯入了他脑中。
宋若翡曾与他同榻而眠,宋若翡的气息与体温曾近在咫尺,可他眼下孤零零地一个人躺着,没有宋若翡。
他定了定神,阖上了双目,命令自己不准再想宋若翡了。
次日,他一早醒来,便悄悄地去了书肆。
他在书肆中找了一圈,根本找不到艳情话本。
书肆掌柜热情地道:“这位公子,你想买怎样的书?”
虞念卿吞吞吐吐地道:“我想买……想买……”
——他曾受过的教育告诫他,艳情话本是低俗的,见不得人的。
他尚未说罢,书肆掌柜已然心领神会,从柜台后头取出了几本书籍,用平常的态度道:“公子可看看其中是否有你感兴趣的书籍。”
他行至柜台前,这些书籍的封面没甚么了不得的,他信手翻开一本,映入眼帘的书页上头并非文字,居然……居然尽是男子与女子交……交/缠的图画。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他心里有一把嗓音如是说,但他是来买不堪入目的文字的,不堪入目的图画与不堪入目的文字实际上并无高低上下之分。
他又翻开了一本,其上是文字,乍一看,全数是正经的叙述,翻过几页,便出现了不堪入目的文字。
他需要这些素材来研究自己是否患有隐疾,故而,他硬着头皮对书肆掌柜道:“我全部都要了。”
书肆掌柜贴心地用宣纸将所有的书籍包好,才递予客人。
虞念卿付过书资,抱起书籍,出了书肆。
书籍分明被团团包裹了,无一人能看出他所买的不是艳情话本,便是春/宫图,但他的心脏依然跳得厉害,直觉得每一人都看出来了。
他如同做了贼似的,穿越人群,回了虞府,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还特意走了后门。
他一路上并未引起奴仆的注意,畅通无阻,再转过一个弯,他便能回到自己的卧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