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徐照影便坐在了上海机场的候机大厅里。时间是晚上九点，坐在候机厅里的徐照影缓了一口气，方才生怕没有机票，买上机票又怕赶不上飞机，她几乎是连滚带爬来到机场的。办完了所有手续后，徐照影又忙着安排她离开后的工作。打了一圈电话，全部布置好了，程嘉友的电话也打进来了。
“在家吗？晚上和领导吃饭，去了你最爱的那家料理店，所以打包了一份你爱吃的鳗鱼饭，我给你送过去吧？”
“呃……谢谢嘉友，我现在临时有事要去一趟内蒙。”
程嘉友有几秒钟的停顿，之后问道：“是要做研究吗？”
“嗯。”
“那你……注意安全。”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几分钟之后，电话又拨了过来，这一次的程嘉友可不如上次那么好脾气。
“你知道现在内蒙气温多少度吗？”
“多少度？”
“现在倒春寒，最冷的地方零下三十度。你要去哪儿？什么地方？！”
这态度徐照影不喜欢，但她还是回答道：“就是你说的最冷最冷的地方。”
“照影，你不是孩子了，做事情怎么就不能多考虑考虑呢？还这么鲁莽，你扔下手头的事就走了，到底图什么？那些研究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结果，你这样折腾自己有意义吗？”
徐照影这次倒是挺平静的，她心平气和地回答道：“生命在于折腾，不折腾的人生才没有意义，谁都知道一辈子舒舒服服的好，但我就是这种脾气性格。程经理，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