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涂上,四五天就能好。但是不敢保证不会复发,小徐,可别因为这个而不喜欢来内蒙玩啊?”
“您说哪儿的话,我很喜欢这里,也很喜欢这里的人。”
今天两个人都酒醒了,谁都没有再提义结金兰的事。嘴上不说,其实徐照影对自己的失态感到脸红。今晚徐照影住在了楚惊鸿的屋子里,他的屋子里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他从小到大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里的楚惊鸿都笑得很开心,楚惊鸿的屋里是一张单人床,徐照影睡下正合适。把治冻疮的药涂好之后,徐照影也躺下了。这个时候内蒙还在供应暖气,房间里暖烘烘的,催人入梦……
徐照影的飞机是中午十二点的,楚母给徐照影买了不少特产。她来的时候孑然一身,如今大包小包,满满当当。楚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一路上只听楚母一个人唠唠叨叨,嘻嘻哈哈。机场不是很远,车程二十多分钟,待徐照影办好登机牌,也是和楚父楚母说再见的时候了。
“感谢叔叔阿姨的照顾,以后去上海我接待二位。”
这次楚母没有说话,楚父却开口了:“小徐,以后有缘再见了。”
徐照影忽然喉中有些哽咽,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几天,但感情并不浅薄。她抱了抱楚母,又和楚父握了握手,便飞快地进了安检。她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人,用冷漠掩盖她的脆弱,用无所谓的态度来掩藏自己的性情。
飞机正点起飞,没有一分钟的耽搁。徐照影戴上眼罩继续睡觉了,其实她是睡不着的,只是想让自己静一静。下午四点多,徐照影准时到了上海。她拉着行李出来的时候,在出口遇见了程嘉友。
有半个多月没见到自己的男朋友,却好像过了好几年,那种疏离感有点强烈。
程嘉友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是接过徐照影大包小包的行李,默不作声地朝前走着。这种态度令徐照影不太舒服,但毕竟程嘉友来找她,她得给他个台阶下。两人一言不发地坐进车里,依然无话可说。车行驶了十几分钟,徐照影试着搭话。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孟天天打电话给我,说没空接你,让我来。”
程嘉友口中没有一句热乎话,她歪过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也不愿意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