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我身上比较难闻吗。
他低头,心虚地嗅了嗅领口,好像的确挺难闻的,油烟味又呛又重。
还没来得及再把头抬起来,眼前的光线却被人遮住。是吴恪忽然起身把他吻住了。吴恪弓着背,整个人挡在他身前,右手越过他的肩撑着椅背。
梁泽两只手无措地揪紧安全带,呼吸有一搭没一搭,呆呆的不懂得回应。吴恪吻他的时候会闭上眼睛,尝一会儿又拉开距离把人松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干嘛。” 梁泽说,“干嘛突然亲我,我身上又不好闻。”
“是不好闻,” 吴恪哑声打击他,“所以最好不要跟别人靠得太近。”
传说蚊子在挑选叮咬对象时,会特别看重身体所散发的气味。甜的,香的,二氧化碳释放较多的人群更易中招。其他人吴恪不清楚,但梁泽这么招蚊子,大概是因为他的气味太诱人。
还没来得及生气,口腔中的氧气就被再度夺走。梁泽想,这或许也是一种策略,把敌人的头吻晕,这样敌人就没办法反抗了。
吻完两人分开坐好,余光忽然看到不远处站着几个人,打头的就是陈军波。
“快走阿恪,我们饭馆的人在那儿,他们好像看见我们了。”
吴恪转过头,恰好看到陈军波身后的某个人收起手机,眉头轻微皱起。
“走吧。” 梁泽没有看到对方的这个动作,可是表现得比他还要紧张。
“你怕?” 吴恪回头。
“不是,” 梁泽下巴摇了摇,“只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给他们拿住把柄了。”
经历过那么多事,他的性格终于也比从前沉稳了些,终于也知道怕了。吴恪没有再多说,微微颔首,踩下油门径直离开了那里。
第33章 谁也不能伤害他
作者有话说:
没几天,梁泽就 “被” 报名了某高级厨师课程。
晚上翻看培训班的简介时,他一边惊愕一边心虚。报名费这么贵,学成后要工作多久才能还上吴恪这笔钱啊……
债主下班回来时,负债累累的梁泽正躺在主卧的床上,想法天马行空。吴恪拉开衣柜的门拿睡衣换,梁泽翻了个身望着他,表情有点苦恼:“你怎么会这么有钱,几万块的班说报就报,都不考虑我的经济实力。”
“我有钱不好么。” 吴恪波澜不惊。
“好是好,” 谁会嫌钱多?“就是你这样我很有压力……”
“什么压力。”
走到床边俯身,他双手搓了搓梁泽的脸,动作活像搓汤圆。
“总觉得被你包养了。” 梁泽被搓得口齿不清。
他失笑:“都是哪来的联想。”
“本来就是啊。” 躲开他的手,梁泽顺了顺头发,洗发水的味道令人莫名悸动。
“花你的钱,坐你的车,住你的房,这不是包养是什么?”
听上去是有点不像话,不过账不是这样算的。吴恪收回手,低眉抬了抬嘴角。
梁泽:“你要不要考虑睡我的人啊。”
这样才比较公平。
吴恪抬眸,没有听清,示意他再说一次。
“没什么没什么。”
没听见就算了,好话不说第二遍。
洗完澡躺到床上,梁泽在吴恪身边支起平板看菜谱,眼镜规规矩矩地戴着。
兜兜转转,这平板最后还是落他手里了,他用两天时间才学会基本使用方法。吴恪拿起书又放下,转头见他读得艰难,决定重新订一台尺寸更大的。
“你喜欢黑色还是银色?”
“什么?” 镜片后眼神发懵。
“我问你喜欢黑色还是银色。”
“呃什么意思?”
吴恪耐心不足:“回答我。”
“喔。” 梁泽想了想,“银色吧,黑色代表菜烧糊了,不是个好兆头。”
“……”
这个人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什么?
没精力再跟他纠缠,吴恪赶他回自己房间去。梁泽关掉平板,隔着被子扶住两条修长的腿爬下床,到了床边却弯腰磨磨蹭蹭。
“在做什么?”
“我拖鞋找不到了。” 他低声。
“找不到就穿我的。”
“那你明早穿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