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瓷发了工资后,只留了几百块应急,剩下的都打给了傅淮生。
每天都在高强度的环境下工作,还要承受着老板的训斥和同事的讥讽,不过一月,傅怀瓷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重新恢复到了刚来时的沉默寡言。
他偶尔想到也会感到难过。
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他都没有了。
就好像他一个人,生来就是不被喜欢的。
这天,难得的下了一个早班,店老板却通知要聚餐,没有特殊的原因,谁都要到场。
傅怀瓷作为一个被老板“收留”的员工,自然是不敢有什么特殊情况,哪怕是心里不愿,却还是去了。
聚餐的地方是一家音乐餐厅,吃饭时,一抬头就能看到台子上有人唱歌弹吉他,非常有氛围。
聚餐少不了的就是喝酒,掷骰子摸牌都是傅怀瓷以前玩剩下的,本想着把人灌醉却输了一大把牌的店老板:“……”
好在他是老板,他说了算,这么一场下来,傅怀瓷被老板同事以各种借口灌了酒。
几杯下肚,很快酒色就上了脸。
白皙精致的面颊泛着酡红,意识也不太清醒了。
傅怀瓷找借口提前离开,刚走到餐厅外,脑袋就撞上了一堵厚厚的墙。
“唔……”
傅淮生将人扶起,冷脸看着他。
“你还要跟我倔到什么时候?”
怀里的人意识不清,一双眸子跟含了春水似的,说话比平时更迟钝了些。
“哥哥。”
傅淮生浑身一僵,脸上的怒气顿时褪了个干干净净。
“你叫我什么?”
傅怀瓷仰着脸,湿漉漉的眸子含着泪,哭得认真又可怜地说:“是哥哥。”
“你是哥哥。”
“别不要我。”
傅淮生番外(4)
傅怀瓷就连哭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是不停的喊哥哥,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孤零零的小孩儿。
傅淮生心里明白,少年清醒的时候,压根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只会躲的远远的,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傅淮生抱着他,心里涌进密密麻麻的疼意,低低地喊了一声:“小瓷。”
“我怎么会不要你。”他轻轻拭去了少年眼角的泪,傅怀瓷还睁着眼睛,乍一看挺清醒的,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是已经醉了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