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的样子,好似对这事不感兴趣一样。
“方才摄政王提了这事。”宣善看着奏折道,“他还问朕是否信任他。”
楚玺笑,“实不相瞒,陛下这样说,臣也忽然想问了,陛下信任臣吗?”
宣善:“……”
否。
君王懒得回答,只想安静批阅奏折,不然堆积成山明天就痛苦了。
见状,楚玺也不闹。
寝宫内尤其安静。
奏折直到下午才批阅完,除了午时用膳时楚玺逗了宣善两句,其余时候他都安静得紧,也没逾矩到去看君王手中的奏折。
说他没规矩是真的,可这种时候,又显得格外本分。
见宣善处理完奏折,楚玺才提议去看看那群被带回来的陈尚书的旧部。
宣善没拒绝。
外面的雨下了好些个时辰,在太阳即将落山的前夕方才停止,而雨后的路面有些泥泞潮湿。
陈尚书旧部的存在没有公之于众,因此是单独关在一处,并未和地牢里的其余人关押在一块。
君王吸了吸鼻子,有点难捱地加快脚步想逃离周围的血腥气,等两人走到最深处,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方才传来。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青年的目光一直都紧紧地黏在他身上。
“陛下。”
即岸没想到宣善会来,“您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状态倒是自然。
上次那件事发生后,宣善就试图躲着他了,后来更是直接派即岸去看守这些犯人,如今夜里守在暗处的暗卫不再有即岸的一份子。
宣善看他尽心尽责,又难免有点觉得这样大材小用了,心想着还是得把即岸调回来,好好与他谈一番便好。
君王心里想了许多,实际上时间才过去一点,君王声音轻浅,“来看看这些人的状况。”
之前还义愤填膺的那群人,这次见到颐国帝王,也没再怒不可遏,只是提不起精神地抬起眼皮看了这边一眼。
即岸道了今日摄政王来过的事。
宣善点头表示知道,回身看了眼楚玺,问道:“这些人你准备怎么办?”
方才楚玺一直未曾说话。
而即岸的注意力全在宣善身上,如今宣善开了口,他才发现原来君王身后还有一人。
“可以杀了,留一两个。”
楚玺答得轻描淡写。
君王眉头微微蹙起。
这里倒算是干净。
起码没有血腥气。
想到了楚玺话里的画面,模样昳丽好看的少年有点不适,没有开口说什么,只在准备离开时,把即岸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