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传递出消息去,只能一个劲儿的想办法。
看守他的人最爱喝酒,喝了就要喝到酣畅淋漓来。
他的两只手反剪在柱子后面,喝醉了的看守打碎了个碗,碎片就砸到了程迟的手边。他边坐边掉泪的眼睛还真没错过,赶紧伸手拨到手掌下面。
撑着他们划拳行酒一令又一令,程迟乘机抓着瓷片割绳子,但是绳子没有割开,手心先割开了好大的豁口,血不停地流下来。
但他不敢被发现,只能将伤口怼在灰尘堆里。
灰结块,血很快就止住了。
“大哥,就这么玩多没意思,要玩也该玩个大些的,不如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我们玩点刺激的。”
提建议的是程迟,最后输得最难看的还是程迟。
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无非让他们陷入胜利的疯狂中。
看守放松了警惕,他成功锯开了绳子,刚跑出门,谁料撞上了一个男人。
对方带着兴味的眼神,盯着程迟,程迟藏起了那只满是灰和裂痕的手,被对方拿起来了。
“你对自己,还真能狠得下心呢。”这个人他不认识,但是从对方的模样来看,也是那个圈子里的人。
“你不是傅荆溪?”对方终于起了疑心。
他勾了程迟的脸,仔细端详,终于发现了眼前这个是个冒牌货。
他狠狠甩了身后那个人的脸,骂他们瞎了眼的蠢驴,抓个人都会抓错。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那当然是留着。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你们都要去坐牢。”
程迟苦涩的笑了笑,原来他彻头彻尾都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虞渐清把他当替身,傅家把他当替身,连绑票的都把他当成替身。
他被重新绑回了柱子上,对方看着他的脸,仿佛盯着一副杰出的艺术品。
他遮住了眼睛,发现更像傅荆溪了。
终于在他这一声的唏嘘里,程迟昏了过去。
他发烧了了。
秦粼摸了摸对方发红的脸和滚烫的额头,想到最近严重的疫情,骂了一句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