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迟是个不安分的,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絮絮叨叨半日,醒来又拿碎片割手腕子,秦粼想弄傅荆溪,没想到没弄到傅荆溪,反道弄了个疯子。
更没想到这疯子并不是真疯,而是装疯。在他的挑唆下,看守的几个人越来越会吵架。
终于,等到了第三天,虞渐清带着警察搜到这里,可漫天的火光却像是一记死钟砸在虞渐清的身上。?
新生
秦粼没想到程迟竟然敢唆使那两个看他的人放火,这里有一些废弃油桶,火机一燃是冲天火光,秦粼带着程迟逃了出来。
他气疯了,想把程迟杀了,但看着对方乌溜溜的眼珠子,秦粼的一腔怒火,终于没有发泄出来,他摸了摸眼前这个瘦削的男人,终究下不了手。
他跟傅荆溪纠缠了半辈子,缠到现在傅荆溪要死了也不愿意见他一面,缠到现在,他也只能对着一个替身出神。
程迟大腿和手臂都有烧伤,但他不愿意去医院,秦粼也没那个心思搭理他,买了一些药膏,打算任他自生自灭。
程迟是个独狼般的人,硬生生挨过了发炎,手臂和大腿留了伤疤,人越发冷清了,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就像幽潭一样,盯着人透着寒光。
“程迟。”
“虞家和傅家定婚了,虞渐清出席了,他未婚妻传闻身体不好一直没出现,虞氏和傅家股票都大涨。”
“你看,我们俩就是一个笑话。”
秦粼喝酒,喝了酒就给程迟念新闻,一声声像闷钉子一样,砸在了秦粼的眼睛里,他一个大高个子,眼睛一红像是被困的兽。
闷痛袭来,心脏处像是被针扎,程迟抬了头,看着秦粼。
程迟被绑在床上,周围连一点尖锐的物品都没有,他手上脚腕都是被勒出来的痕迹。
“秦粼,我想去看看黄河。”
他看着秦粼,他们现在在延安,这里有著名的壶口瀑布,秦粼跟他说过,他很早就想去看看,但是沉寂在痛苦里太久了。
“你别又想找死,我拉不住你。”秦粼瞥他一眼,眼神里都是戒备。
程迟摇了摇头。
“程迟早就死了,我得好好活着才是。”秦粼显然不信,“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绑着我,带我去。”
“其实我都不明白,你救我做什么?”程迟又笑。
他和秦粼根本不认识,也想不通秦粼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你跟他好像,就像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样。”
“他是个好人吗?”程迟想到曾经聊聊几次接触,不由得问道。
“他是我喜欢的人。”秦粼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用了更为确定的答案。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