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爱即是毁灭吗
夏夜雨季，电闪雷鸣，将漆黑潮湿的天空撕裂出一道又一道的裂缝。
人迹罕至的街道上，凄不度在风雨中狂奔，他要回到玉言的身边，这一次换他来保护玉言，他不会再让玉言陷入绝境！
“啪”地一声，凄不度停在一间公寓的面前，凭借着原主的记忆他来到了和玉言一起居住的门前，抬手，湿漉漉地手按响了门铃。
“叮咚”几声，可房门却并没有打开的意思。
凄不度蹙眉，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小阿玉是我，我回来了！小阿玉！”
凄不度捶打着门，猛地想起来他是有钥匙地，连忙打开门一瞧，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又难闻的味道。
“轰隆”一声，雷电交加，一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凄不度惊恐的脸庞——玉言瘫倒在沙发上，短发清俊却又枯萎悲伤，手腕上正流着鲜血，将灰白的沙发迅速染红。
“小阿玉！”
凄不度浑身一怔，恐惧和慌乱瞬间席卷了全身，连滚带爬地来到玉言的身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不要、小阿玉不要……不要再离开我了……”
凄不度眼眶一红，泪水止不住地往外冒，他想起了玉言之前浑身是血倒在面前的模样，他又想起来那股无所适从，他害怕、害怕再一次眼睁睁失去玉言。
“怎、怎么办？”
凄不度哭成泪人，脱下湿淋淋的衬衣将玉言的手腕层层包裹，可那白色的衬衣被血染红的速度更快，也更怵目惊心。
“叮叮叮……”
正此时，一阵手机铃声唤醒了陷入困境的凄不度。
寻着声，凄不度发现是桌上的手机，上面来电显示是【富婆】，是原主凄不度的情人。
“啧”地一声，凄不度摁掉来电，并直接拨通了急救电话，他大概也能猜到，玉言为何要在家里自杀了。
玉言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人，绝没有害人之心，恐怕谋害凄不度也只不过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而杀了凄不度之后玉言的选择同样也是赴死。
凄不度记得很清楚，原主的记忆力，在他和玉言结婚仪式上宣誓过，无论发生什么，必定生死相随。
可原主那个烂人他哪里配和小阿玉生死相随？
“小阿玉，别死，求你了！”
凄不度裹上一层毛毯，将玉言从沙发上横抱起来，飞奔向楼下的急救车。
啊……说起来，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抱玉言，从前玉言也总是这样宠着他、抱着他、任凭他撒娇耍无赖。
医院，白灯刺眼——
“病人大出血，急需匹配血型，家属呢？”医生大喊。
“我、我在，输我的，我和小阿玉是一样的！”
凄不度凑上前来，根据原主的记忆，他和玉言的血型的确是一样的。
“滴滴——”
凄不度躺在床上，侧首盯着一旁紧闭着双眼的玉言，内心一遍又一遍的祈祷，殊不知他反倒因为筋疲力竭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雷雨已经停止，明媚温暖地光从病房外的窗户照射而来，将凄不度的眼刺地生疼。
“唔……”
凄不度试图起身，却发现浑身疲乏无力。
“你为什么还活着？”
玉言沙哑地声音从旁边传来，双眼中充满了恨意以及无尽的悲伤。
“小阿玉，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没事！”
凄不度一个激灵从病床上翻下来，半跪在地，扑倒在玉言的床沿，输液管被蛮横地扯掉悬在空中，“滴答滴答”地掉落者药水。
“凄不度，你这幅猩猩作假的模样又要做给谁看？”玉言冷冷地看着凄不度，“你骗得了别人，却唯独骗不了我！”
“我没有骗你小阿玉，我是真的高兴，你别再做傻事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