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安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二十岁的生日，他不要程司尧的生日礼物，却希望程司尧能这么喊一下他。
程司尧爽快的答应，叫的没有周瑞安意想中的深情。甚至敷衍的让人难过。
可他笑着说，真好，你还从来没这么叫过我呢。
也可惜那晚他得到了久想的称呼，却没得到和程司尧共进晚餐的机会。
他对他的情人太有求必应，周瑞安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他接了一通电话就走了。
连留住他的机会，程司尧都没给。
周瑞安当时坐在地毯上，原本伸出去想拉住程司尧手臂的手就这么和他错开，嘴唇微张，却连一个单音节都发不出来。
关门声在周瑞安耳朵里都变得迟钝和刺耳，蛋糕上的蜡烛最后一直烧到蛋糕里，周瑞安看着那个自己买来的蛋糕发了好久的呆，最后把那个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名不正言不顺，是竟然连发火的资格都没有的。
后来他心情特别好的时候也会喊，不够深情，没有宠溺。只有设计好的刻意和轻蔑的赏赐意味。
这个称呼……早就被程司尧毁了当初他梦里的样子。
周瑞安的瞳孔因为这个称呼而极快的瑟缩了一下，随后翻涌的回忆几乎如同浪潮打过头，淹没了他。
程司尧慢慢松开手，眼神温柔又痴迷的将手心贴着周瑞安的脸捧住。
周瑞安突然能挣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冷不丁的要推开程司尧就跑。
结果被程司尧死死抓住手腕，促使程司尧想从梦境里刚回味过来，眼神瞬间冷了许多，拽着周瑞安的手腕就要朝楼上走。
周瑞安立马就慌了，“你带我去哪儿？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隐隐知道的，却不敢相信程司尧会对一个陌生的白嘉与这么做。
“你放开我！”
周瑞安都恨不得下口咬程司尧，但程司尧劲儿好大，他骨头都感觉快要碎了，他要低下头准确的咬住程司尧手腕的几率不大，而且万一真的惹恼了程司尧，他不会有好果子吃。
程司尧也不搭理他，只是固执又坚定把周瑞安朝楼上带。
周瑞安从踏上楼梯那一刻开始，全身心的都在颤栗和恐惧，下意识的快速摇头，“程司尧，我不去，程司尧……”
他不要去那么暗不见光的地方！
程司尧转头看他，一双眼睛太过锐利，“怎么，你知道我带你去哪儿？”
周瑞安脸色苍白，更加快速的摇头，“你松开我吧，我要回去了，他们找不到我该着急了……程司尧！程司尧！”
“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病秧子也会有人着急吗？”程司尧残忍的嗤笑了一下，“就算你今天消失，你信不信，没有人找你？”
程司尧太知道什么样的话戳人心窝子，所以一字一句都像针扎在人心上。
周瑞安摇着头，拼命的抗拒想跑，结果手腕挣得通红也不能挣脱开。
他看见程司尧手腕上露出来的莲花，几乎要和从前他纹的那朵一模一样。
莲花入佛，可程司尧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