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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2)

被子里捂了一宿,他浑身上下都热乎乎的,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贴着我,像要把我脑子里仅剩的那点正经货都烧干净。我用膝盖慢慢顶弄着那团抬了头的东西,俯下身子亲了亲他的耳朵尖。

我说好哥哥,你要是敢睡完就跑不负责任,我就告诉所有人,萧恪的儿子是个始乱终弃的臭渣男。

易水心仰起头急促地喘息了一下。他又开始微微发抖,但还是不甘示弱似的,断断续续地回敬了我一句:“你骂萧如观,跟我易水心有什么关系。”

谢谢,差点没给我笑萎了。

我恼羞成怒,一边咬牙切齿地威胁他“易水心你完了”,一边又并进了一根手指。

易水心果然不说话了。

大概是进入时的力道没掌握好,他发出了一声很短促的鼻音,像奶猫奶狗的哼唧声。我感觉自己的某个地方被他叫得更胀了,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也急切了起来。

也许是留着关于前夜的记忆,易水心的里面又湿又软,像一汪温泉,随着手指进进出出发出暧昧不清的声音。我胡乱在他体内探索着,无意间摁到了什么地方,身下的人一激灵,扣在我肩膀上的手指陷得更深,紧贴着我小腹的东西也跟着颤抖起来,被我连同自己的一起握在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

呼吸的声音又重了些,我往深里顶了一下,顺势抬头去看他的脸。

易水心的眼睛被弄得湿漉漉的泛着红,还藏着一点也许自己也没有发觉的迷茫无措,睫毛上挂着快感催生出的水珠,被我轻轻卷进了嘴里。我含着他的眼泪,不由分说地逼着他和我接吻,手上的动作越发粗暴起来。他好像对接吻这件事很没有办法,像只搁浅的鱼,嘴上不得其法地吮吸着我的嘴唇,身下不受控制地绞紧了我的手指。

我放开他的舌头,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

“哥哥,你负不负责?”

易水心闷哼了一声,才张开嘴,没想到被我抢先说出了他要说的话:“闭嘴。”

我终于如愿将了他一军,心满意足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越来越多的水从泉眼里渗出来,开闸的前一秒,我听见易水心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声音闷闷的,像藏着勾子,勾得人意乱情迷。我松开了他疲软下去的地方,坐起身来抱起他的腿。

就在箭在弦上千钧一发的时候,屋里猝不及防响起了拍门声。

“小易!这个点了怎么还在屋里闷着?”山羊胡的声音带着点疑惑,“柳叶刀那个瓜怂来信了,要邀请你们参加英雄会呢!”

“怎么没声啊?小易,没事儿吧?”

我猜我此刻一定很面目狰狞——不要指望被打断好事的男人有什么好脸色,气急败坏地冲门外喊话:“易水心去后山了,不在屋里!”

身下传来“噗嗤”一声,我低头一看,易水心的眼睛像一对月牙,亮晶晶的。我低着嗓子骂了一声“笑屁”,伸手一遮,把月亮拢在了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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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总之就是要我萎是吧?

易:没关系,能坚持三分钟就已经很厉害了。

郑:……??

第23章 恨西风·其一

65

开春前,我莫名其妙病了一场。

据说整个侠风古道懂点医术的都出动了,还去找了阳平出了名的杏林圣手,结果谁也没看出个数来,最后还是请来了千里之外的陈清风,这才替我捡回了一条小命。

我本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长当然不用说,我明明记得临睡前门外的积雪还没化,醒来时墙角的树居然已经开了几朵花。知道的知道这是睡了一觉,不知道的恐怕得以为是我把自己冷冻了,准备去增援未来。而这个臭字主要是用来形容我惨不忍睹的睡眠质量。

见过正常人从闭眼开始就不间断地做梦吗?关键是这些梦不仅量大,种类还挺琳琅满目。我就像一个连看了几十场电影的观众,因为放映员的工作失误,即使精神和审美都疲劳到了极致也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偶像剧如谢哲青和他那个叫青女的师妹,励志片有先天不足、根骨平平的“我”,亲情档是之前梦见过的、河边钓鱼的一大一小。不同的是,这次我看清了“郑小冬”身边那个大人的脸。

是陈清风。

奇怪的是梦里的我似乎一点没觉得意外,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回忆起易水心说过和陈清风情同父子的那个师侄。

啊,原来我是卿。

反转来得太快,以至于睁眼看见四郎本人就坐在床边支着头打瞌睡的时候,我心里除了尴尬,更多的其实还是心虚。

对郑小冬这个师侄,陈清风无疑是疼爱的。什么手把手教人识字读书练剑、三天两头带人下山旅游,那都是小儿科,要不是郑小冬实在没有做熊孩子的潜质,没准他还真能做出字面上的焚琴煮鹤这种荒唐事。即使后来跟郑小冬分别十几年,即使现在“郑小冬”性情大变,除了长相没有一点儿和从前相似的地方,陈清风都没有哪怕一秒表现出怀疑或是不耐烦。

照他们爷俩那情比金坚的感情,我估计要是郑小冬本人在场,还不得感动得当场给他一个充满爱意的涌抱。

可最大的问题是,我不是郑小冬。

就像之前面对着侠风古道的掌门我叫不出“师爷”,现在我也没办法大言不惭地喊陈清风一声师叔。

好在陈清风没有追究我醒了一句话不说,干盯着他发呆这事儿,伸手在我脑门上摸了摸,“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没马上说话,眼睛在屋里撒摸了一圈。

“易水心呢?”

陈清风眉头一皱,弹了我一个脑瓜崩。

“你不是吧郑小冬,我千里迢迢赶来救你的命,你睁眼第一句话问的居然是别人?”

“什么别人,那是自己人。说正经的呢,易水心人呢,有事儿找他商量。”

陈清风幽幽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转身出了门。

不一会儿,易水心走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伤心了,陈清风没跟着一块儿回来,这倒是让我结结实实松了口气——自从意识到他和原身关系匪浅之后,让我再像以前那样跟他吹牛打屁,总感觉自己有点大逆不道。易水心也要摸我脑门的温度,我任他在身上东摸摸西探探,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问他,萧恪是哪里人。

他不假思索,告诉我萧恪生前曾经和夫人在博陆隐居过一段时间,死后也被安葬在那儿。我不合时宜地愣了会儿神,觉得他真是不愧天才之名,这问题被我问得九曲回肠急了拐弯,难为他能听明白。

大概是看我表情呆滞,易水心用手背贴了一下我的脸,问我想什么呢。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温度,虽然说不上冰块那么夸张,但确实没有我生病前的那种火力了。我脑子里想着事儿,顺手把他的手揣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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