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被惩罚的时候所经历的那些到底是施与者的过去，还是和他有点关者的未来，如果是前者，那不过就是他一个人的灾难而已，但若是后者……
他不敢想象，如果某天因为剧情的原因，导致他这个世界的亲人朋友遭受到剧情以外的伤害，他会怎么样。
楚斐脑子里天旋地转，带着两人往外走，陆棹在他左边，顾燃在他右边，门口的媒体还没散开，见他们出来，抬头看了眼，见不是什么流量巨星，也就没浪费胶卷。
出了酒店大门，三人停在停车场，楚斐这边望望那边看看，好几次想说离开，又怕没有陆棹在，回去铁定撞上阴阳路。
但是要让陆棹就这么和他同行，他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和一些排斥。
没人喜欢强迫，何况在陆棹真正露出自己的大尾巴之前，他一直都是副弟弟模样，各种意义上的弟弟。
但是再这么在这儿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楚斐咬了咬牙，决定硬扛，没道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反而畏畏缩缩怕了，不就是疼点儿吗？多死几次不就没事了！
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不疼了，习惯了就不怕了，他这么安慰着自己，面上的笑容浅浅，“时间不早了，有时间咱们再聚吧，我也该回去了。”
从他苍白着脸说这话开始，陆棹就一直盯着他，等他说完，还想顺势拉开车门的时候，这人忽然一把摘下眼镜，就这楚斐开车门的姿势一把将人摁在了车里。
在顾燃揪他起来之前，捏着楚斐的下巴，一口咬在他嘴唇上。
“你疯了！”楚斐脸色煞白，不由自主朝四周看了看，“这么多人，媒体都还没走光——”
然而陆棹只是把眼镜重新戴在鼻梁上，“走吧，时间不早了。”
楚斐：“……你！”
这会儿，楚斐是真的觉得自己心里有些难受，“一直以来，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弟弟。”
“嗯，哥哥。”陆棹替他关上门，“记得拴好安全带。”
楚斐脸色煞白，下嘴唇带着些血迹，那是陆棹刚刚咬出来的。
顾燃楞楞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在楚斐的布鲁赫奔出去的时候，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接着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退了回来。
“再会，”临走前，陆棹冲他挥手。
从头到尾，这个男人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威慑是有，但却没有真正把他放在一个对等的男人的身份上。
顾燃摸了摸唇角，眼神忽然有些慌乱，他抖着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而后从里面倒出两片白色药片放在了嘴里。
从离开的陆棹的那刻，楚斐便开始慢慢觉得寒冷，车开到中途的时候，一股强烈腐臭味儿忽然袭来，浓雾不知何时开始弥散，与此同时，马路上车辆渐少。
一个人影出现在前面不远处，车灯强烈的照射下，能看到它穿着红裙子，在向他招手。
楚斐踩着油门，瞪着眼，从女人飞快身上碾压过去，然而寒风刺骨，巨大的撞击声后，他看见自己站在马路中央，一辆车向他急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