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难能有物理难？我上次物理考20分，被我爸狠狠揍了一顿！”
……
昨夜睡眠严重不足的班长大人趁乱睡去，南昭拿着分科表，下意识看向张扬。
却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
南昭心一惊，正想收回目光，李新宇已经凑到了她跟前。
“你肯定选理科是不是？”
“嗯。”南昭看到张扬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怎么有些心虚。
“她也是吗？”李新宇指指已经睡着了的蜀南梦，压低声音问。
“对。”
“噢～”他边点头边说，“我再去问问张扬。”
说着，飞快窜到张扬那去了。
南昭也不自觉随着他的动作向张扬望去。
两人离自己有一段距离，很难听到他们说的话，但张扬回答了两个字，随后，李新宇很惊讶地追问了一句话，但张扬似乎已经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皱了皱眉。
在他发现自己之前，南昭已经端正地捧起书，把脸藏在书后面了。
李新宇干嘛那么惊讶，是张扬的答案出人意料吗？
南昭好奇了一整个上午，但每次想去问他的时候，他都在睡觉。
世界上应该没有比张扬更像猪的人了吧？
南昭气呼呼地想。
蜀南梦严重缺眠，“起立”都喊得有气无力，一到下课就睡得天昏地暗
一个两个都在睡觉，南昭度过了进高中以来最沉默的一个上午。
中午下课，蜀南梦终于睡醒了，两人一边往食堂走，她一边说起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她一直等到天全黑，学校外面几乎都没有家长来，学长才从学校出来。
“遇到我他好像很惊讶，我说我正好来附近买东西，他苦笑了一下没说话了。”
“然后我俩一起坐车回家，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跟我说他想去公园逛逛，我们又去了公园，结果真的是硬逛啊，我们逛到半夜，最后实在是要回去了，他才说他决定复读了。”
南昭很讶异：“他成绩不是很好吗？”
“嗯，可能考砸了吧，我没敢问。”蜀南梦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
两人在沉默中吃完了这顿饭，蜀南梦一回教室便继续睡了。
张扬摔了腿以后，童敏芝每天中午都会来给他送饭，今天还给南昭带了吃的，见她来了，赶忙招呼：“小昭，快来，给你做了一份水果捞。”
“谢谢敏姨。”南昭接过保鲜盒，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好谢的，快吃吧。”
南昭点点头，回座位一边看书一边吃水果捞。
敏姨手艺一向很好，新鲜的水果裹着酸奶，应该是在冰箱里冷藏过的，凉快又清甜，南昭不知不觉就吃完了。
“妈，我们要文理分科了。”角落里，张扬小声说。
南昭立马竖起耳朵。
“这么快。”童敏芝感叹，“你想学什么？”
“理科吧。”
“理科是不是很难啊。”童敏芝愁得脸都皱起来了。
她保养很好，性格也像小孩子，自从来了一次班上，好多同学都私下跟张扬说“你妈妈真好看”，蜀南梦之前都忍不住感叹，说张扬长得这么好看，肯定都是随妈妈。
“他爸爸也好看呢。”南昭记得自己当时这样说。
“不知道，都差不多吧。”张扬回应妈妈刚刚的问题，吃完最后一口饭，从桌洞里拿出分科表，“你签个字。”
“你确认了？不改了？”童敏芝看着分科表上歪歪扭扭的“理科”两个字，再次向儿子确认。
”不改了。”
张扬声音不大，班上稀稀拉拉也有十几个同学，大部分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除了南昭。
她抱着书，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张扬也学理。
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扬哥：？我选的理，你搁这夸世界都不夸我？有被气到。
ps：正文里那样写没有觉得高考不好的意思，这话是放在小昭的角度说的，她见到太多和高考相关的事情，所以对此持悲观态度，事实上高考作为我们长时间仰望并为之奋斗的目标，存在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