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骏没当回事。
“我是没本事逃,只能耍耍嘴皮子,要是我有白鲢那飞檐走壁的功夫,我早就跑了。”
“瞎掰。”王玄锡毫不掩饰的给他白眼,让元择宜别听他胡咧咧。
“岂止我们几家,就连我五叔,生前都被他玩的团团转。你不知道吧,他为了去找我那憨批兄弟,居然千里迢迢跑去我五叔家当伙计,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我那兄弟跑去封渊,得了个大的,回来绝地翻身……”
阿骏起来就去捂他的嘴。
王玄锡直乐。
“你能干出这事来,还不让人说啦?”
胡小少爷听得两眼直放光。
“说说说,快说你那兄弟是谁啊?后来怎么样了?怎么绝地翻身的?是不是我家,哦对了。”
他以拳击掌。
“阿骏哥回北平之后就给我们家供奇货,我爷爷提起来就竖大拇指,说当年给他一所小草房是委屈他了。”
阿骏难得红了脸。
“你们快别说我了,快说正事吧,白鲢后来又说什么了?”
胡小少爷愣了下。
“啊?谁?”
王玄锡掩口轻咳。
“你白二叔,又叫白鲢。”
“白莲?”胡小少爷忍不住想笑,号称铁憨憨的白二叔怎么什么时候起了个花名儿?
说到正事。
“时雨叔叔说,白玉珹逃跑,请阿骏哥和……”
他看向王玄锡。
王玄锡怒视回去:“你当然也应该叫我叔叔啊。”
阿骏一摆手。
“这不是重点。”
“是,的确不是重点。”
元择宜起身去找伙计。
阿骏和胡小少爷面面相觑。
“她干啥去了?”
胡小少爷跑出去听了听。
“貌似是让伙计四面把守,时雨叔说,白玉珹很有可能来找玄锡哥的晦气,还有……”
王玄锡满脸不乐意。
“叫叔叔。”
阿骏一把按住他,问胡小少爷还有什么。
“还有元二姐姐,白玉珹很有可能直接投奔元二姐姐。”
“他怎么会知道元择宜在北平,在我这儿,谁告诉他这么多?”
王玄锡失神摇头。
“我猜到是谁了,如果当真是她,恐怕这几个人是防不住的。”
趁着元择宜没回来,阿骏急着拉住王玄锡和胡小少爷。
“告诉两位,原本我的计划是让胡、白、王、元四家结盟,但是白玉珹突然逃脱,让我们没有了慢慢谈的时间。”
胡小少爷眨巴眨巴眼睛。
“你只说请我吃饭,没说让我结盟啊。”
王玄锡按住他,让阿骏继续。
“为今之计,只有以快打快。白玉珹从成都出发,再快也要大半个月能到达北平,如果他……”
王玄锡松开了手,靠在沙发背上。
“不会,他会很快到达。”
余下两人同时瞪圆了眼睛。
阿骏按按自己的衣襟,千里镜还在,难道说……
“还有另一面千里镜?”
不是镜,而是符。
“我五叔自制了两张风行符,一张被他用来脱身去巫山,还有另一张恐怕在白玉珹的手里。
“白家一定会仔仔细细搜他的身。”
阿骏认为,那张至关重要的符一定会被白玉珹藏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他和王玄锡对视一眼,同时有了主意。
“药栈!”
王玄锡点头。
“没错,他会放心用来藏我五叔尸身的地方,一定是他认为的最安全的地方。况且那座药栈虽然被搬空,但正因为货物清空,此后再没人关注,白家也没有接手,只是空置着。”
白玉珹一定把那张风行符藏在了药栈的某个角落。
“说说你的计划吧。”胡小少爷忽然开口:“我看看到底我能帮上什么忙。”
阿骏直起身,望着院子里硕果累累的石榴树,目光迷离。
“刚才王大少说起了一个暗中搞动作的 ‘她’,没猜错的话是苍云?”
王玄锡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但也没反驳。
阿骏忽然转头。
胡小少爷打了个寒噤,喃喃道:“我有种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