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我带你出来是因为你比老四好用吗？”
“二哥，我……”
“我以为你会比老四听话。”
“二哥，我听话，我听话，我是，我是想着反正她在我们手里，不能浪费……”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老三脸上响起。
“你精&虫上脑我不管，但你要是敢坏了我的大事……”肖东的声音变得咬牙切齿，“别怪我把你那活儿切下来喂王八！滚！”
随着老三跄踉着步伐，逃跑似的离开船舱，一件带着烟味的毯子被扔了过来，盖在姜灿阳被褪到一半的裤子上。姜灿阳抿着嘴，一言不发，她知道这一劫她是躲过来了，但她也更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卑鄙下流的老三，阴晴不定地肖东，如果说之前她还觉得也许他们拿到钱会放了自己，但现在她觉得他们随时会变卦，甚至一开始可能就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
肖东在姜灿阳身边坐下，姜灿阳下意识地往角落蜷缩，然而她本身已经是在角落里了，根本避无可避。
肖东斜了他一眼，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烟雾蒸腾，火光明灭，姜灿阳强忍着咳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仿佛这样，就能看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阵沉默之后，肖东掐灭了烟，附身靠向姜灿阳，姜灿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凝滞了。
所以他不许老三碰自己，是想亲自来吗？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怕吗。”肖东在察觉出姜灿阳的紧张之后，忽然笑了一下。之后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划开了姜灿阳手腕上的绳子。
“老实点，别想跑。我跟老三那个废物不一样，绝不会让到嘴边的鱼溜掉。”
冰凉的刀峰贴着姜灿阳脸上的轮廓滑过，像是随时会刺破她的皮肤一样。最终刀锋停在姜灿阳的唇边，像是在故意挑逗一样，上下左右地游移。
“还瞪我？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经历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姜灿阳知道他在拿到钱之前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对他的威胁从心里也没那么恐惧。但她还是乖顺的低下了头，跟刚刚受了委屈的状况匹配的相得益彰。
肖东拿刀的手忽然顿住，短暂的愣神之后，他将刀子放了下来。要不是亲身感受到了他刚刚在自己脸上游走的很快乐，姜灿阳都要以为他是怕划到自己才收的刀。
但刀刚从嘴边收起来，他的手指就覆了上来，在姜灿阳的唇上摩挲了一下。
“你干什么！”
姜灿阳的惊讶让肖东觉得有趣，他捻了一下手指，递到姜灿阳眼前，“小姑娘家家，下嘴挺狠呐。”
姜灿阳低头一看，肖东的食指上有着淡淡的嫣红，这才想起自己嘴上沾着老三的血，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幸好肖东及时地递上一瓶水。
“放心睡吧，五百万到手之前，没人敢再动你。”
肖东说完，打开船舱沉重的木门，起身离开。木门的吱呀声裹挟着海风鱼贯而入，让姜灿阳觉得头脑清明了许多。
她想起被二叔五花大绑送到村霸家的时刻，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
那么绝望的时刻她都挺了过来，这次，她也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