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你杀了她
徐琰在看到乔可薇的尸体时，震惊和恐慌犹如一张泼天的大网将他紧紧收拢，让他一时之间喘不过气。待他冷静下来，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害怕而流的泪水，已经布满脸庞。
被海水浸泡过的肿胀的尸体，躺在冷冰冰的停尸间。女孩原本春日樱花般甜美可人的面庞，如今像是一只烂掉了的桃子，周身散发着让人退避三舍的味道。
她们专业这段时间课少，而因为乔可薇有大家都知道的男朋友，所以她三天没回寝室，室友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作为警方第一怀疑对象，徐琰在审问室里抖如筛糠。他说他们吵架了，乔可薇甚至气到拉黑了自己，他也生气，就在天天在寝室打游戏，狠心没去找她。
徐琰没有说谎，他有室友作证。但令警方稍感意外的是，徐琰恰巧是岳歌的室友之一。这让警方总觉得有隐隐的不对，但一时之间却又捋不清头绪。
“查他的电脑，浏览记录。必要的话，找队里人想办法恢复一下。”魏澜清给刑队建议。
徐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并没有迷惑到他，他既然能想起乔可薇，就也能想起徐琰。他就是那个在公共课过道上拦住姜灿阳的人。
“刑队，绑匪刚刚又来电话了。”
年轻警员快步走向刑队，魏澜清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
“怎么说？人质怎么样？”
“定了交钱的时间和地点，明天晚上 10 点在大礁区渡口码头，人质……我们让岳歌要求跟她对话了，但绑匪没让，挂了电话后就又再也打不通了。”
看来绑匪的反侦察能力极强。魏澜清的心又沉了几分。
徐琰删除的干干净净的电脑记录，不到半天就被恢复了。刑队有些自豪的表示，“网上那些天天吹黑客多么多么厉害的人根本不知道，最厉害的电脑高手，全是咱们内部的人！”
但在亲眼看到徐琰电脑里的东西后，刑队脸上的笑意却像是被警犬大黑舔过一样，一丝一毫都不剩了。从眼底到嘴角，全都是压不住的怒意。
“这就是东大的高材生？他奶奶的！龌龊！无耻！下作！”
魏澜清微微眯起眼睛，将脑海中的一根根丝线，飞快地连接起来。
他设想过徐琰应该也是那个色&情网站的使用者，也可能为了能看到更多的内容，为了得到邀请码，像邓浩远一样想尽办法搞到大尺度照片。但他没想到，徐琰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
刑队之前的话说对了，这看似纯净的东大象牙塔内，难保不会有像徐琰这样的人渣。
徐琰电脑里存了近 100G 的照片和视频，全部是他尾随东大女生偷拍的。
有偷拍她们洗澡的，有偷拍她们上体育课的，有偷拍她们换衣服的，甚至还有偷拍她们上厕所的……并且全部用日期标好了序号。
这些视频，也许……不，应该是一定会出现在那个肮脏的网站上。这所学校里的女生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许已经成为了无数个恶心下流的男人在午夜十分，对着闪着幽光屏幕的臆想的对象。
忽然，一个标注着“妞儿”的文件夹映入眼帘，魏澜清的眉峰一挑，鬼使神差间，他点了进去。
视频里雨声大作，灯光晦暗的卫生间里，徐琰的手机在拍着什么，为此他兴奋地手都在抖，以至于机身也跟着微微颤动。
徐琰的手机在进审讯室之前就上缴了，魏澜清不经意地瞥过一眼，是苹果手机的山寨版，质量一般，唯独拍照功能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