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对不起投胎的辛苦。
人和情就像游戏,说腻就腻,说换就换。
一时兴致,一时游戏。
玩腻了就是玩腻了,闹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被困在这个圈子里,找不到向外走的力量。
久而久之,忘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感情。
钱,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也是他们唯一愿意给我的东西。
忠诚
爱意
善待
责任
我站在街边宠物店的招牌下,读着牌上的广告。
那是我与祁森的第一次见面,在一个将晚未晚的黄昏。
那时我十九岁,他十六岁。
彼时,我与段关秦吵着架,他轰我下车,把我丢在路边,自己开车走了。
祁森背着电子吉他在路边逗小猫,破洞牛仔裤的流苏很招小猫喜欢。
那张脸坚毅又骨感,一副乖张又不好惹的模样。
我和他说:「小朋友,别逗野猫,小心抓伤你。」
他对我说:「关你屁事。」
「能借我点钱吗?」
他抬头扫过我一身名牌:「玩我?」
「我和我朋友吵架了,他让我下车,然后就开车走了。我身上什么也没有。」
他抬着下颚,轻笑我:「让你下车你就下车?怎么那么乖呢?」
他年纪不大,个子却拔高。
我抬头看他,正好看见他的锁骨。
「为什么吵架?」他问我。
「啊……」我收回目光,回过神看他的眼睛,如实回答,「因为我和我哥搞上了。」
对着他纯良的眼睛,我说不得谎。
粉蓝的傍晚渐渐落入紫黛。
我坐在 7-11 的橱窗前,看街上车水马龙。
祁森在路边喂猫吃完零食,又走进店里拿关东煮。
一小盒萝卜放在我面前,他在我身边嗦面。
「我也想吃面。」我盯着他被热面烫红的唇。
他抬眸瞥了我一眼,态度不佳:「得寸进尺了?」
我乖乖地啃了口萝卜,默不作声。
而后,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我没钱买另一份,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分食物。」
「你学吉他吗?」我问他。
「教人弹,赚点钱。」
「教乐器能赚很多钱呀。」
「不够,」他看向窗外,「我需要很多很多钱。」
「为什么?」
他年少青涩的面容下,是分明的下颚,充满棱角,「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朋友有很多很多钱。」
「那是他的钱,又不是你的钱。」祁森指正我。
「嫁给他,我就有很多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