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轩你知道吧，你以前班里那个刺头儿。」
我点点头。
「这家伙喜欢许惊秋也差不多人尽皆知了吧，许惊秋之所以每次考试都稳定在前十，就是因为周望轩考前能给她搞到答案！」
我猝然抬头，对上代帆一脸认真的表情，他拍了拍胸????????脯又开始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上次考试不是因为意外临时换的卷子吗，事发突然周望轩来不及给她搞答案，所以许惊秋就考崩了。本来她因为答案一直跟周望轩若即若离的，这次丢了人，扬言再也不理人家了，周望轩跟我哥们喝闷酒，喝醉了什么都抖落出来了。」
我回忆起考试那天早上许惊秋莫名其妙的焦灼，还有周望轩对着手机唉声叹气，心下大概了然。
「挺意外的。」我摇了摇头。
「可不是嘛，」代帆也是一副感慨唏嘘的表情，「A班其实是她实打实考进来的，她也不是说没这个水平，就是太想赢了，依赖答案成了习惯，所以才一出岔子就手忙脚乱，一下跌出新高度。」
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确实性格很容易走极端，受许母影响，太在意也太想讨好许父，而许父又是典型的趋利性商人，只看重结果，两相叠加，许惊秋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就毫不意外了。
快走几步回到温暖的教室里，感觉封存的灵魂飞速解冻，我边将杯子递给迟琰边转头跟代帆开玩笑：「怎么感觉你这么讨厌她，她不挺漂亮的吗？」
交接的时候不小心触到手，他在暖气房里待的久，指尖是温热的。
代帆在一旁举双手投降：「姐，原来我在你心里是那种肤浅的人吗，我真的要生气了！」
迟琰没听前情，奈何代帆讲话太逗了，这会儿抱着水杯也跟着笑，那点病恹恹的状态消散不少。
「再说了，」代帆用牙撕开一袋咖啡，咬字听起来含糊不清，「那漂亮的人多着呢，你不也挺漂亮。」
他笑嘻嘻勾着迟琰的脖子发问：「是不是啊，迟哥？」
迟琰正在喝水，闻言差点被呛到。
我挺窘迫，内心暗骂代帆嘴上没个把门的，怪不得迟琰一开始要说他「不着四六」。
余光察觉到迟琰停在我脸上的视线，在一个完全没预料的时刻，他低声说了句什么，生病时的嗓音是哑的，尾音带把小钩子，落在耳朵里痒痒的。
「是挺漂亮。」
13
集训最后一天的安排轮到讲卷子，廖老师的课是最后一堂，班里同学心都野了，偷摸在下面传纸条说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