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亲得稍稍绵密了几分,双手也将卫璇的肩膀推了几下,柔柔缓缓将他按倒,试图获取一片自由空间。可是他已饱饮,卫璇口中也不剩什么残液了,刚刚环抱着卫璇的脖子,俯身蜻蜓点水了两下,便兴致寥寥地要果断退出。但好像是察觉到对方的不悦似得,檀弓安慰地停留了一会。
卫璇却猝然捉住了他的手,猛然将他反压在身下,重重地吻了下去。
上下地位霎时间天翻地覆。檀弓被他亲得换不过气,一片红霞绵延至颈下。身上人肩宽臂厚,浓烈的爱意让人无处可躲。
徒然挣扎了几下,却换来更激烈的、惩罚般的亲咬,渐渐火烧燎原、无法克制起来。卫璇早被他惹得眼中带血,掰着他的下巴,每个字都滚烫迷蒙:“现在才知道要跑么?”
只觉爱他已爱得胸口发紧,目光迷醉,恋恋不舍地与他唇齿交缠,身心两处的火,把嗓子烧得已半哑了。在他舌尖上爱恨交织地咬了一口:“惯会勾我…你把我的魂都拘住了,还要往哪里跑?”
但卫璇惊觉檀弓有伤在身,心中咒骂自己两声,将欲火连忙掐灭,便将亲吻从嘴角慢慢移至额头,最后将人搂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颈侧。可把日思夜想之人这般紧紧圈住,心中怎能不动绮念,刚强行平复了没多久,便又俯下身去亲他,片刻都舍不得分开半寸。可是方一撬开齿关,那胸间的浓情、口中的蜜意,就让这场本该小心翼翼、款款轻轻的亲吻,三番五次不可收拾。
可是这时,子时的钟声已报了第一下。
二人交缠之间胸膛紧贴,一团浑厚的黑气忽飞了出来,渡进了卫璇心间。
钟响第二下。
全身剧痛,卫璇心脏溃出万道裂痕。
咚!钟响第三下。
一抹邪肆笑容浮起。
睁目以后,他的眼眸之中,已满盛幽蓝海水之意。
第162章 障心魔逐欲情淫 斩慧剑保真道坚
卫玠是一点不会怜惜檀弓的。
凶狠地吮着他的舌尖,好似要将檀弓的命也吸出来一般。一开始只是银液黏卝腻,后来竟成了血丝缠卝绵。檀弓舌尖和嘴唇全破了,脸上一派痛楚的神色,便推卫玠。
卫玠刚入主这副躯体,关节尚不能灵活支使,轻而易举便被檀弓得了逞。但他很快就缠了上来,隔着衣物一挺身,胯下已经极其暴躁欲狂之物,重重地撞了一下檀弓的大卝腿卝根,一手将衣带半脱半撕了。见他肤白赛雪,色腻胎瓷,腰卝腹紧卝窄,两瓣蝴蝶骨盈盈欲飞。
卫璇被他闪得一愣,下卝身硬得愈发厉害,将檀弓下巴扳过来:“舌头伸出来。”
檀弓身上又冷又痛,意志也被这悍然无匹的大魔之气所镇卝压,根本听不见多少外界声音。卫玠一点也不想对他温柔,手指伸进檀弓口中,和舌头戏玩两下,便抽了出来,是要借此润卝滑。
卫玠一点耐心也不打算施舍,那处偏又那般干涩紧闭,他干脆不抚卝弄扩张,便要硬生生进去。
檀弓昏梦之中,在他怀里仰起头,也许是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何情绪。
卫玠霎时间胸腔一片异样的滚烫。看着近在咫尺的檀弓,动作忽地停了下来,手掌在他腰间一掐:“痛了?你现在知道痛了!”
手在他臀上扇了好几下:“方才不是要浪得翻出花来么?我还不知道你这般放卝荡!”
卫玠将手掌从后移到前面,握住了极富技巧地揉搓起来,见状嘲笑说:“怎么这般不成器?”
想到他方才在卫璇怀里宛转求卝欢之态,更是怒火烧身。掐住他腰卝肢,又发狠拍他臀卝部一下:“哦,我忘了,你那处也不必好使的,你不就是个只会求男人骑的货色么?”
卫玠越想越觉得可笑至极:“为他瞎了眼,瞎了眼好啊……”
檀弓只觉嘴唇像是贴到了烧滚了的炉子上,全身都被要点燃了。卫玠用那肉*描摹着檀弓的嘴唇,惑声说:“乖,既然看不见,就猜猜这是什么?”
一喂进去,卫玠瞬间爽得全身连打了几个寒颤,发出一声低叹。可是这等伟物,勉强塞进去稍稍一小半,就已经让檀弓口腔酸胀,吃力至极了。檀弓唇卝舌推拒之间,更舒服得他魂飞天外,但那牙齿磕咬到了,力度尚且不小,同时也是痛得他魄散九霄。
卫玠眉头一皱,在檀弓耳根一摸,便卸了他下巴。
在这毫无顾忌、狂风暴雨般的顶卝弄之中,檀弓被卝逼他出毫无意义的悲呜。感觉鼻腔也胀满了滚烫的空气,连续好几次就要窒息,眼泪濡卝湿了白绸。他忽然几下剧烈的咳嗽,喉头骤然一阵急剧收紧,卫玠神色突变,稠液浇了他一脸一身。
卫玠几乎要以为檀弓在故意使花巧了。
虽然完全说不上酣畅,但已是看檀弓睫毛上也沾了精卝水,冰雪般的腮边更是泥泞一片,这淫卝靡得不成模样的脸庞,让卫玠心理上的爽快,何胜过身体百千之倍。
一面不忘继续羞辱他,他的音色十分华美,带着两分慵懒的蛊惑气息:“一张小卝嘴又滑又紧,真是妙啊,我们大天帝还有这般妙用么?不知道下面那张嘴怎么样?三清四御九宸高真,都领教过你那销卝魂秘卝处么?”
檀弓一言未发,但也许是这模样实在是有几分可怜。卫玠大发慈悲,将他脸上揩拭干净,搂在怀里,手在他的腰上满意地抚摸了一会,俯身浅尝辄止亲了几遍,就没多别的动作了。
卫玠欲卝望未得半点纾解,可是刚刚复元,的确疲倦极了,便有些微睡意。但檀弓身体僵冷,处处棱角如削,抱着实在不甚舒服,卫玠便将他强行按在胸前,试图暖化、软化他一些。他的困意太浓了,最后半闭眼睛说说:“别闹了,太微。”
谁料顿时触感就不一样了。
卫玠登时觉得枕边人融成了一滩蜜水、软成了一团花泥,将脸乖乖埋在他的颈侧,呼吸都安定了。然后是一声绵长的鼻音,哪有半分冷漠抗拒之意。黑缎般的长发为颈间汗水沾湿,随着玉色山峦般延伸的脊柱深沟,起起伏伏,宛若一条墨色的溪流。
“嗯?怎么了…”卫玠被他弄得血气轰然一热,不觉温存体贴许多,绕他软发说,“太微?”
他这一口热气呵过去,檀弓脸上红霞艳色横压。在檀弓身下一揉,发现那里很快便已是一枝湿玉。顶端甜腻得像化开的胭脂,垂覆滴落在海棠枝桠。
檀弓被他抚得清液从上而下滴落,腰身剧颤,腰眼一酥,发出一声融化般的呻卝吟。
檀弓两手攀上了他的脖颈,接了一个不沾情卝欲、毫无技巧的吻,断断续续浅浅亲了几下,唇齿分开的间隙,也亲昵至极地去碰他的嘴角,磁铁一般一刻也离不开。卫玠被他不断索吻的嘴唇亲得怔愣了,一时间根本消化不了这般突如其来的浓情蜜卝意,想法着实是被他迷得不清:就是此时剖了心,塞在他手上,任他扔了踩上几脚,也是甘愿无悔了。
然后檀弓绵绵地又倒在他身上,香气四溢,语音黏卝腻:“嗯…天君……”
妒恨、戾气、狂躁之欲倏然水漫金山!
他怎么忘了,现在用的是卫璇的声音,喊的那一声“太微”!
猛然将人压在身下,掐住了他的脖子,杀欲肆起。
檀弓几乎快被他这般勒死,却还是毫无疑难责色,语气只有诧异问:“…天…君?”
心脏深处一阵麻痹。这人的爱也好,恨也罢,原来从来都和他没有一分一毫的干系!
卫玠终究放了手。可是忽地吃痛,一看是那巫祝娃娃的碎片,不知何时有一块遗落在床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