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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晗色握紧废铁似的不问剑,咬着牙破釜沉舟地想:管他娘的,打就完了!

然后他就看到嚣厉的身形突然变化膨胀,顷刻之间竟然化出原形,变成一尾身躯庞大的黑蛟,其尾撞开竹屋门,其首差点把屋檐掀翻,其身是晗色体型的数倍。

晗色:“……”

这怎么打。

这还不是嚣厉原形的真正大小。那大黑蛟行一步,黑压压地来到晗色面前,不等他反应,便扬起尾巴呈碾压之态地把他卷了起来。

晗色寒毛直竖,奋力地举着牙签似的不问剑戳大黑蛟覆盖着坚硬鳞片的尾巴:“混账!放开我!”

大黑蛟十分随意地用尾巴把他卷到半空,一阵抖抖抖,把他抖得不问剑脱手。

晗色眼冒金星,奋力地徒手捶卷住自己的巨大尾巴:“松开,松开!你这坨混账黑蛟——”

大黑蛟把这不屈不挠的小东西举到面前来晃两下,张开大口叼住了他。

晗色头晕脑胀,奋力地掰大黑蛟的嘴巴:“松开!你这仗势欺人的恶棍,有种就吞了我!”

奋力无效。大黑蛟这样滑稽地叼着他,转头两步回到竹屋门前把他扔进去,身躯又一瞬缩小,瞬间缠住了他全身。

晗色摔在地上要爬起来,却怎么也没想到刚才和小山一样的大黑蛟缩小体型,迅雷不及掩耳地从他脚踝开始飞速向上游走,一路缠到他锁骨上,从吓死人的山阿变成了一段缠死人的绳索。

“你、你……”晗色瞠目结舌,铆足劲去拉扯它,那黑蛟的脑袋滑进他敞开的衣襟,冰冷地贴紧他热乎乎的心口。

黑蛟的体温冰得晗色一阵哆嗦,他气急败坏地要把它揪出来,那黑蛟却在他肌理上胡作非为地含住了心口下的一处。

晗色手背青筋毕露,灵力不足以召唤不问剑,便骂骂咧咧地要爬起来去找东西砸豁这厮,黑蛟当即突兀地收紧了禁锢,蛟身在他所有的敏感之地勒紧,让他整个身躯都无力地软下来。

晗色手撑在地上,头皮发麻地起不来,连骂声都被迫停止,只能咬紧嘴唇强忍,忍得浑身战栗,一阵又一阵地冒鸡皮疙瘩。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躯会有这样的反应,偏嚣厉知道。不用等合欢毒,过往无数次厮磨抵足的床第经验,足以让他手把手牵动着他跳进欲海里溺毙。

屋外夜色悄悄降临,开始暗无天日地下雨,这个夜晚又长又短。

晗色颤抖着无法动弹,身上缠得密不透风的黑蛟缓慢而重重地磨着、勒着、咬着,缠得他脑子里越来越混乱,最后脱力地栽回地上,整个人都迷茫了。

一定是合欢毒发作了。

等他软倒了,黑蛟才从他衣襟里出来,松开了对他的折磨,化回人形,拢好他的吉服,一把将他抱起来到榻上去,吉服拢了又扒。发烫的身躯敞在夜色里,嚣厉掀开衣裳一看,看到那白皙的肌理上有大片蛟鳞磨过的红印,可怜又引诱的光景,都是他缠绕时造成的。

晗色哆哆嗦嗦地抬手还想去揍他,嚣厉轻而易举地攥住了。

“卑鄙无耻……”

“嗯。”嚣厉俯身亲他,碎发扫过他眼角,发梢沾染了生理性泪水,湿润粘稠如夜色。

吉服敞完,嚣厉和湿冷的雨汽一起去倾覆欺压他,又很快驱散了雨汽,把一切冰冷赶出竹屋,独占和独享又长又短的晚上。

风雨和夜色只好灰溜溜地扒在小竹屋外,欺负伶仃的风铃。

风铃在风里晕头转向地摇荡,铃管逐着铃管,敲打出高低不一的声音。

夜雨溅满乱响的闹腾风铃,雨水沿着冰冷的铃管淌下,经久不息。

到得深夜,嚣厉用一段缎子把晗色眼睛绑上,把他钳制在怀里,反复无常地抽打,然后没头没脑地说道:“不是你蠢,是我疯。”

晗色几乎能听到骨头沉闷的撞击声。他像是竹骨搭的架子,并非不能顶住风雨,可是嚣厉这样凶狠蛮横地不停倾轧,他架不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嘴不发出声音,同时用力抓着他的长发,尽其所能地薅,最好薅秃。

嚣厉不在意地埋在他脖颈上,一缕长发让他扯着,大半长发与他交织分不出你彼我此。他的脸轻轻蹭着晗色侧颈,既强迫又不像强迫,撒娇又不像撒娇。

晗色在黑暗里突兀地想起哑巴,羞耻感和无力感和嚣厉一起磋磨着他,他无比强烈地想逃,可四肢空虚乏力,如同一个小布偶一样瘫软,被敞着被抱着被揉着,头脑一阵又一阵晕眩,识海里只剩嚣厉在昏天暗地里眉目深刻。

嚣厉在狂轰滥炸里说:“我后悔当初烙印下为奴契。可是沉沦花,我不后悔。”

晗色想,骗子。

嚣厉蛮横地碾着他的骨头,往里撞着榨着他的心魂:“仙盟来攻打鸣浮山时,我只用灵力护住这竹屋。那时天雷降下来,我满脑子都是不想死的念头,我想把你带回这里穿上吉服,和你结成妖侣。”

晗色神智有些不清,听这话时又冷又热地想,那沉沦花居然比合欢毒还毒。

嚣厉箍着他舔了舔唇,感受自己灵力的流失,说到妖侣,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谎言:“晗色,其实你回来后,昏迷的那三天里,我趁火打劫,已经强迫你和我结成妖侣了。”

晗色脑子里绷紧的弦刹那绷断,不再咬紧嘴唇,张口沙哑地大骂:“你个疯子!”

嚣厉低头亲他唇角,借着月光打量那蔓延到他心口的黑蛟纹身,用大拇指摩挲着,眼睛亮晶晶的,面不改色地撒谎:“和我结为妖侣很好的。和我双修,我把灵力分给你,压制你的合欢毒,从此不用受制欲望,这不好吗?”

晗色从麻成一锅粥的脑子里艰难地搜罗话语想大骂一通,嚣厉忽然继续,近乎歇斯底里地往里冲撞。他哆嗦着不能言语,只能抓着他长发,低头一口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嚣厉摸摸他的脊背,摁着他断断续续地在耳边胡说:“我告诉你,哪怕我真死了,你身上也全是我的烙印,是我的妻侣。就算你不爱我,老子也是名正言顺的正房,往后你遇上其他人,通通都是野男人。听明白了吗?终其一生你、都、是、我、的。”

晗色眼里流出泪水,松口时满嘴血腥:“你滚……滚!”

嚣厉捏着他后颈逼迫他抬头,落下最后一个发疯的亲吻,然后在这漫漫长夜的尽头,把微冷和灵力尽数灌给他。

晗色几乎被冲垮,不止身体剧烈发抖,灵核被强硬地涌进了汹涌浑厚的灵力,几欲撑爆。

嚣厉死死抱着他,任由灵力不受控制地流走回流到晗色身上,痛快淋漓。

*

此夜,鸣浮山主峰的瑶宫内,山阳、水阴、观涛齐齐干瞪着熬红的眼,看着久寇用灵力操控悬浮在空中的哑巴,只有周隐抱着小松鼠田稻在一片焦土上找了块地方坐着。

他们一行人从东海赶回鸣浮山时,哑巴身体里的魂魄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久寇当即施法让那魂魄归回嚣厉原身。之后嚣厉醒来,险些当场入魔引来天雷,幸好久寇先前在竹屋周围布下强阵,暂时镇住他的魔性,给他争取了五天时间。

今天正是第五天,待天一亮,生死便都知晓。

因着心魔,嚣厉会抽疯,久寇镇着他心魔时发现只要把破破烂烂的小草妖给他,他就会像个讨到糖而消停的熊孩子,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没法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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