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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2)

“妙!真是妙啊!季兄这一招,诶!”廖云书在一旁连连称赞,丝毫不顾被宁丹鸿二人听到,他话音未落,只见其中一人奋力将身旁的伙伴扑到,才让他免于被划破喉咙的厄运,只是救同伴那人堪堪躲过,若是再慢一些,便不是满头长发被砍断,而是他的头了。反观季玉朗,居高临下看着两个手下败将,甚至气息都没有乱。

“今日碍事的人真是多!”宁丹鸿身边那个阴恻恻的青年开口,他说的自然是刚刚情不自禁为季玉朗叫好的廖云书。

眼见他们有对廖云书动手的意思,袁步明上前一步,将自家少主半挡在身后,将手中四四方方的异色令牌举起。

“谁敢无礼,便是与我四方城作对!”袁步明说的不是四方门,而是四方城,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四方城的小少爷?看来今日这浑水你不仅要趟,还要在我手中保下这几人?”总归宁丹鸿也不是真傻,知道廖云书不是能轻易打杀的小人物,但今日被驳了的面子,他是断不能忍过去的。宁家三房的关系并不和睦,甚至可以说是交恶的,不过是因为宁家大爷攀上了四方城这课大树才得以保全他们一家三口。宁丹鸿虽忌讳四方城的势力,却不会卖廖云书面子。

”若是我说人我保了,宁少爷又待如何?”廖云书为人纯善,但却并非没有脾气,更何况对方又是他最厌恶之人,此刻沉下脸,连语气都冷下来了。

不如何,那我们就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宁丹鸿并不惧廖云书,他是睢阳宁家的嫡子嫡孙,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尊贵少爷。只要在睢阳这个地界,是人就要卖他的面子,除非是那种可以让他祖父低头的,余下便没有敢下他宁丹鸿面子的人,即便是什么四方城的少爷也不行。

廖云书双手摸上背上的刀,那边也是亮了兵器,在小小的驿馆内形成一种诡异的三方对峙之态。

就当所有人都绷紧了一根弦准备随时动手之时,只有朱怀璧仿佛局外人般平淡,把地上几近昏迷的卫青鳞单手拎起来。

“苏拂,把你身上的伤药给我。”

此话一出,在场剑拔弩张的三方瞬间僵住,齐齐看向朱怀璧。不过他本人并不在意旁人的眼神,朝举着刀的苏拂伸手又重复了一遍,重复完还朝季玉声招招手道:“玉声,他们打他们的,你过来义父这儿,别伤着你们两个女儿家。”

“义父!诶呦!”季玉声看了哥哥一眼便牵起身边被吓破了胆的姑娘小跑到朱怀璧面前,迎面脑门就被弹了一下,她捂着额头委屈巴巴看着义父,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竟让我们操心,该打。”温温柔柔,全然是一副哄孩子的语气。

火上浇油的效果不亚于廖云书方才那几声喝彩,宁丹鸿铁青着一张俊脸,他宁大少爷的颜面这一会儿的功夫被连踩了三四次,已是怒到极致。

“阁下这是藐视睢阳宁家?!不妨报上名姓,也好……”劳文越折扇一展,狐假虎威替宁大少爷开口呵斥。

熟料朱怀璧连正眼都没赏给他,安慰了两个姑娘家几句,看向了季玉朗,直接打断劳文越开口说了一句。

“玉郎,你妹妹被欺负了。”

这下黑脸的又加上了一个劳文越,他几乎捏碎手里那把扇子的扇骨。

“我爹是!…”余下的话戛然而止。

“聒噪。”朱怀璧手腕一翻,一颗石子似的东西直接穿透折扇击中劳文越胸口大穴,他登时一口气被憋了回去,整个人直接挺着往后仰倒,好在身后护卫扶了一把才不至于仰面栽倒。

“哈哈哈哈!”廖云书看了整场戏,此刻忍不住捧腹笑出声来。

他甚至还可以替两位少爷心头怒火再添了把柴。

第十章 结仇

廖云书拿了疗伤的良药,递给朱怀璧时笑吟吟地说道:“朱前辈,这药含上两颗可缓解内伤。”

卫青鳞内外皆是伤,他虽也是名出众的护卫,但终究年纪尚轻,以一敌二又要护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很是艰难。

朱怀璧掐着他两侧脸颊硬把药喂进去,身上的伤用苏拂送过来的伤药暂时敷上,便无大碍了,余下只需好好调养。

“青鳞!你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疼……”小姑娘蹲在卫青鳞身边,说话时已然是哭腔。卫青鳞不能说话,他此刻一张嘴便感觉喉口腥甜,全身到处热辣辣地刺痛,只能勉强伸手替少女擦去眼泪。

季玉声握着颊边的手,几乎泣不成声。

宁丹鸿身后一个年长的护卫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两句,主仆俩默契得同时看向朱怀璧。几乎是一瞬,那护卫冲出,手指成鹰爪状,朝着朱怀璧抓过来。

然而朱怀璧却动都未动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泛着银光的刀刃横插在他们之中,那人再想撤手已是晚了,他万没想到季玉朗的刀到得那么快。

银光一闪,即便他已及时撤手却还是被削掉了两个指节,只得捧着不停流血的手连连后退,季玉朗手腕一翻,甩掉刀刃上的血渍,持刀挡在朱怀璧身前。

宁丹鸿脸色铁青,他在这里向来是横着走,从无人敢蔑视冒犯。而此刻骄傲的脸面却被这几个人反复踩在地上,更可恨的是此刻局势已然颠倒,身边的三个高手都败下阵来,劳文越色厉内荏,他带来的人更是不中用,这个哑巴亏自己今日说什么都要咽下去。

“好!”他怒极反笑,视线来回在季玉朗和廖云书脸上徘徊,“四方城,我记住了。还有那个!有胆报上名姓!”

“你配吗?”季玉朗薄唇轻启,眼中尽是不屑。

廖云书笑着搭了一句:“睢阳宁家今日赔了这么大面子。季兄也算玩够本了!”

他俩一唱一和把宁丹鸿气得要死,廖云书甚至挥挥手示意手下在一旁让了一条过道给宁丹鸿他们离开。

“三少爷,宁家毕竟是睢阳的大户,咱们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不结仇的好。”袁步明倒不是怕宁丹鸿,只是怕廖云书不知其中利害,招来宁家的报复,毕竟是睢阳的大户,听闻还和朝廷有所牵连,这里毕竟不是四方城,况且城主还未到,他不免替自家少爷的安危担心。

“小袁叔思虑过多了。”廖云书对此确实不屑一顾的,他并不是过分自傲之人,但却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宁丹鸿和劳文越之流,“也别教无关之人扰了兴致,折腾了这些许时候,朱前辈和季兄还是先随我回别院好好歇息一番。再者这位…少侠的伤也需要静养。”

“不过是个……罢了,那便有劳了。”季玉朗原是想说卫青鳞不过是个护卫,不值得这般在意,但见自家妹子连连应下,叹了口气没说下去,只吩咐了苏拂去套辆车来。云清珂和祁殊临不在,城中暂住的小院便不再安全,思虑再三,还是将妹妹带在身边稳妥。

野外静谧的官道鲜少有人来往,一人抱着猫百无聊赖地哼着歌,他背上明明背着一把刀,手边却还放着一把刃似禾苗的长刀。

“好困…哈啊……”男人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困倦的双眼,把猫举过头顶说道:“小老虎,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来啊?”

那猫四条腿蹬着,喵了一声,扭头在男人手上咬了一口。

“啊!我白喂你了肉干了!”他正和猫置着闲气,林中忽得窜出一人,疾行至他面前。

“尊上,他们人到了。”

“唉!早点完事回去睡大觉。”男人将猫放到地上,拾起手边的刀伸了个懒腰。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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