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他给朝言找了一个好坐的地,也不用怕危险。

严景倾想想也是,他递给了朝言一个水壶。正想离开,忽的一阵大风吹过,朝言头上用来的束发的发带顿时松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就那样散乱着。

他不动声色让朝言转过来,非常娴熟的拿发带给他扎好。朝言感受着这道力量,可还没等一会儿,今天他扎的力度都太轻了,白绫也从眼上飞了下去。

朝言便只能伸出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等终于碰到白绫时,已经被陈堂捡起。

陈堂将白绫递给严景倾,他抬头想看白绫下的眼睛是什么样的,可又觉得冒昧。于是转过脸去没敢看,严景倾就那样默不作声为朝言收拾好了。

严景倾笑说:“是不是自己不太习惯,要不以后我来帮你扎吧。”

朝言有些拘谨:“不知道,可能是早上手没什么力气……”

好像更怪异了,在严景倾耳朵里听起来莫名有点像示弱撒娇的样子。他将这念头甩走,拿起东西就去旁边除草。山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严景倾可没有一等一的把握不发生危险。

几个人都忙活着各自的事情,严景倾还不忘往那下面看一眼,发现没有任何情况就慢慢的往旁边走。前面没多久就是悬崖,但越靠近这些危险的地方,那些奇花异草反而特别多。

怕陈堂发生危险,他也不好交代,于是只能自己去看一眼。

严景倾随口吩咐了一句:“你就在这附近守着,我去悬崖那边看一会儿,注意别发生危险。”

“好。”陈堂将自己采的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鬼玩意全放到背篓里了,还兴致昂扬的在旁边帮朝言除草。

严景倾也不知道那小子发什么疯,摇摇头往山崖上走。他抽空看了眼四周,这里的东西长的都还算特别整齐,这一簇那一簇的。他闭上眼睛时,甚至能感受到从崖底吹上来的风。

这个山崖底下……好像有溪流。

但应该不是全部,而是一条小河流而已。

他往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看了一眼,正摸索着,目光忽然被一个地方吸引住了。那是长在半山腰的一个东西,似花又不像花,颜色有些偏暗黄。严景倾瞬间一顿,脑海里闪现出了一幅画,这不是……先前那个郎中所说的黄月苓?

很值钱的那个玩意。

没想到果真生长在如此危险的地方,这个可真是个大发现。

现在家中处处都需要钱,如果能走此捷径,那可以为以后的生活省下好大一笔。

当初他爹也曾带过他上山采药过,貌似有这种登山的绳索。但如今已经过了好多年,那绳索没怎么用过必定不牢固,严景倾还得想办法制造一个新的。

这件事情暂时不能告诉跟来的那两个小子。

第一自己是孑然一身,身边除了朝言没有其他亲人。而那两个人就不同了,都是有父母的人,如果因此而贪恋钱财来跟着他一起,万一发生什么危险,难保最后的源头不会归咎于自己。

严景倾是个聪明人,就算会被人认为是自私,但他也不想和别人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

发现了这个秘密后,严景倾不动声色的下去了,看见陈堂还是和朝言在那坐着心里就放下了心。他走过去往背篓看了一眼,面上有些黑线。

到底是跟过来凑热闹的,陈堂根本就没有在仔细择选。

一部分是他要的东西,另一部分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杂草。

严景倾没与他计较,拿着东西就想下去和王生汇合,可没一会儿……视线深处有什么东西从树丛里过去了。他眼睛尖,一眼看出那是一只毛色漂亮的野鸡。

瞬间,他声音低了下来:“我让你背的弓你拿了么?”

朝言愣了下,然后面色激动,小声的说:“你要射中它吗?”

“有有有……”陈堂也不敢大意,从地上那一堆装备里拿出弓,递给了严景倾。

第9章 蛇伤

虽然陈堂是个对生活啥也不懂的二愣子,但好歹在严景倾瞄准的时候没有出声惊扰。

好歹是跟着老头打猎多年的人了,严景倾这点涉猎技巧当然还是会的,很快那只野鸡就被精准的一箭毙命。这只毕竟是自己打的,严景倾准备看看那小子有没有弄到什么东西。

若是王生在那也弄到的话,就把那只送给这俩傻帽。

可惜的是严景倾抱着野鸡下去的时候,王生还呆坐在那苦苦等待。严景倾过去看了一眼笼子,丝毫未动,甚至连个猎物的毛发都没见到。

他眼神一黑:“等了这么久,什么东西都没有吗?”

王生也表示不知道:“连个虫子都没靠近过……”

严景倾想想,不是很应该。平常这种陷阱他离的都很远,这么久时间也能套路到什么小兔子之类的,今天风水那么不好?那些动物都不出门了?

朝言琢磨了一下王生这性格,犹豫的问道:“你是不是总是去看笼子那里了?”

几人顿了顿,然后王生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表示默认。

严景倾心想,孺子不可教也……

不过他没出声,只是斥责了句:“下次可不能这样了,狩猎要做的就是耐心,你总是去查看笼子,别说是个动物了,傻子都看出来那不对劲。”

算了,今天估计也就摘了些零零散散的药草和那只亲手打的鸡。

这一趟算是没什么大收获,严景倾原本还想让他们自己打来的鸡拿回去邀功呢,现在这计划算是泡汤了。只能自己宰了鸡,一家送一点好了。

正收拾东西回去呢,陈堂突然感觉脚下一凉。

他本能往地上看去,这一看差点把魂都吓出窍。只见自己脚上一条银黑色的蛇慢悠悠从他身上攀爬而过,那蛇的身躯冰凉而湿冷。

前头的人还没注意到他,唯独朝言发觉身旁的人好像迟迟未动,问了句:“你怎么了?”

陈堂不敢吭声,那原本就偏白的脸如今更是惨白,声音都哑了:“唔……”

他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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