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办公室悠悠闲闲地整理材料,却接到了意料外的来电——
祁汜有些小声地开ko说话,余归桡知道这是他心虚或窘迫的表现,心里先有了周末泡汤的预感,调整了一下,正要开ko,但是祁汜说的却比此更为复杂——
“你男朋友?”余归桡愣了愣,“是他说的要一起吗?”
“嗯……”祁汜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烦躁,顿了顿才开ko道,“但本来就是我和你约好的!我没打算忽然带上他,但是他一定要让我跟你说一声,希望能当面再和你道谢……”
余归桡在另一头沉默着不说话,祁汜感觉非常尴尬和局促,便有些着急地道:“你不用为难的!我们计划不变,我跟他解释就好……”
祁汜感觉有些难以启齿,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答应打这通电话,可是向屹群催了他一周,还打算明天直接开车到他家楼下来接他。
祁汜心想绝对不能再放余归桡鸽子,不然也太对不起他。
最近向屹群压迫般的管束搞得祁汜有些失衡,暗自打算偷偷溜走也要赴约,又对此感到不解,向屹群从前并不是这样。
祁汜硬着头皮有些僵硬地解释道:“我觉得他可能只是比较介意……你知道的,我的取向比较特殊,可能他不是很放心我和别人出去过一个周末。”
说到这里,祁汜感觉自己尴尬到简直想把头埋进听筒里,低声道:“他想的也太多了,你不用在意。”
对面安静了不知道多久,余归桡忽然平和地开ko道:“那就一起去吧。”
祁汜在另一头愣住,却听到余归桡不疾不徐地陈述道:“这样问题也解决了,本来就只是想请你去一个地方,这样你也不用为难。”
余归桡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叫上付京业一起吧,这样也不会太尴尬,你觉得怎么样?”
祁汜顿了好半天没有说话,余归桡的声音太过平淡而笃定,因此他只能愣愣地道:“好的。”
挂了电话之后,余归桡对着办公室里的时钟出了一会儿神,直到秒针走过两圈,他才拨通付京业的电话——
“喂?”对面的男声听起来有点诧异,付京业稀奇道,“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余归桡没有多言,开门见山地道:“明天一起去爬山,你有空吗?”
付京业狐疑道:“跟谁?去观测吗?你什么时候也带业外人士一起了?”
余归桡道:“不是,跟祁汜和他男朋友,去西边那座。”
对面像忽然被扼住喉咙一样,付京业好半天没说话,余归桡难得开起玩笑道:“本来还没有你的位置,有人加入了才带上你。”
付京业有些复杂地道:“你怎么想的……这是打算完全翻篇了吗?”
“也不是。”余归桡想了想道,“比起被放鸽子或者横在中间让人尴尬,我觉得这个状况还可以接受。”
“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付京业慢吞吞地道,“都决定去了,居然挑这种场景……”
余归桡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问付京业来不来,付京业自知多言,闭嘴称一定准时到。
挂掉电话,余归桡又看了一眼时钟,尽管还没到时间,但他还是提前下班了。
--------------------
更新怎么这么难o(╥﹏╥)o 上周没有实现三更,改为这周吧。
开学了更新可能会稳定且频繁些(
第13章 第13章 苦心与苦心
==
周六那天,祁汜早上起来,拉开窗帘就看到了一片阴云。
向屹群给他发消息,称已经在楼下等他了,祁汜看了下时间,明明还早,但也还是迅速地简单洗漱了一下,没来得及吃早饭,草草地下楼了。
向屹群看起来像是已经在楼下等了很久的样子,见到祁汜推开车门,递给他一杯还是温re的豆浆,笑着道:“是不是没吃早饭?快趁re喝。”
袋子里还有一个油饼,祁汜昨晚睡得不好,看到甜糊糊的豆浆有点喝不下去。
向屹群要开长途,祁汜怕自己喝了后会晕车想吐。
但是腹中空dangdang,不吃点什么爬山时肯定撑不住。祁汜接过豆浆和油饼,勉强自己吃了几ko,便觉得困意袭来。
祁汜看着道路前密布的浓重的阴云,觉得心q像梅雨季晾不干的衣物,又湿又沉,便重新陷入了睡眠中。
醒来的时候向屹群还没有开到,祁汜发现原来自己睡了快三个小时,窗外的风景他已经不认识,但是天气还是很糟糕,灰蒙蒙的云层笼罩在矮山上,祁汜打了个哈欠,觉得勉强精神了一点,拿起手机,发现余归桡给他发消息说已经到了。
向屹群看他低着头在手机上打字,沉吟一会儿,忽然开ko道:“小汜,你和余归桡是什么时候的朋友?”
祁汜一愣,放下手机,抿唇道:“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已经很多年了。”
向屹群沉默片刻,道:“他父亲是不是那位余渊?而且他……”
向屹群顿了顿,然后才接下去:“也是位天才?”
祁汜默然不语,知道余渊不稀奇,但知道余归桡同时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就有些奇怪了。
余归桡尽管卓然立于领域的金字塔尖,但受专业限制,也并不算家喻户晓的人物。
他毕竟还年轻,而且据祁汜所知余归桡向来很低调,行业外的普通人能够知道余归桡,还是让祁汜感到挺奇怪的。
祁汜不是很想和向屹群聊余归桡,也不知道该怎么聊,便嗯了一声,简单道:“我们从前关系不错,出国后以后就没有联系了,之前在同学会上才碰巧遇见。”
向屹群闻言舒了ko气,点点头,看祁汜困眼惺忪,便笑着让他再睡一会儿。
之后到达目的地前,两个人都没有再开ko说话。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向屹群开到山脚下,祁汜果然看见不远处已经停了一辆车。
一个人影斜靠在车前cou烟,祁汜推测应该是付京业,那么余归桡必定还坐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