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神医李无衣
“竟然是你,慕秋白!”
“怎么是你,叶以玄!”
在相撞的一瞬间,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慕秋白看见叶以玄的第一反应,就是本能地逃跑,却不料被叶以玄一把抓住。
因为叶以玄看见慕秋白的第一反应,也是本能地想拦住他的去路。
“你……放开我!”慕秋白看着自己被叶以玄拉住的袖子,不知道说些什么。
叶以玄才后知后觉地差距到这姿势有些暧昧,干咳一声放了手。
慕秋白正准备走,却发现叶以玄跟了上来。
慕秋白警惕地看着他:“你不会又想打架吧?我现在不想和你打架。”
“不急,灵台山论道大会,有得咱两切磋的”葛布麻衣的少年爽朗一笑,笑容有些耀眼,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般锋芒毕露。
慕秋白:“……”
叶以玄察觉到了慕秋白神色间的落寞,问到:“有心事?”
慕秋白嗯了一声。
叶以玄见慕秋白不愿多说,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壶酒,脸上有些肉疼。
但还是丢给了慕秋白,爽朗道:“喏,刚出炉的新丰美酒,珍藏了二十年的佳酿。”
慕秋白神色有些迟疑:“给我的?”
新丰美酒斗十千。
这往往是有价无市的存在,更何况二十年的陈酿,也难怪叶以玄这么宝贝。
“一醉解千愁,没有什么问题是喝一杯解决不了的。”
说着冲慕秋白洒脱一笑,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壶,直接一口气干了下去。
慕秋白被他的洒脱感染了,也揭开了盖子大口喝了下去。
新丰美酒果然名不虚传,酒香四溢,几口下去便有了醉意,原本的烦恼和不开心也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最后两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外。
酒至酣处,叶以玄忽然说:“光喝酒可不尽兴,不如来切磋两把?”
“好。”慕秋白也正好心中有不忿,通过比试两把,来发泄一通也好。
慕秋白率先召唤出了九和,道:“出招吧。”
叶以玄见到九和,颇为惊讶,随即了然:“我说那一日什么人能在断魂崖下收服神剑呢,原来是你!那另外一个人是谁?”
“景黎。”慕秋白一提到这个人,心绪就一阵翻涌。
“景山王景黎?倒是没有听过江湖上有个人名号,看来是个隐藏的高手了。”
“嗯。”
慕秋白情绪不好,叶以玄也不再多说。
“朝昀!”挥手一招,便召唤来了自己的神剑,“我正怕这天下间没能能做我敌手呢!慕秋白,刚好来了个你。”
叶以玄在说这话之时,极为张狂,一身葛布麻衣反而显得他更加恣意不羁。
“慕秋白,和我打架还走神,可不好哦!”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朝昀古朴厚重的剑身忽然变得华光流转,光彩夺目,宛若朝日出升的旭阳。
慕秋白不得不停下游离的神思,开始认真对待起来。
两人皆在醉意朦胧之下出招,并未使出全力,但神剑一出,毕竟不同凡响,很快就引来了一些围观的人。
“快看对峙的那两人是谁?!竟然这般强大!”
“是白慕黑叶!两大江湖大佬终于相遇了!”
“你发现没有,他们手里拿的都是神剑。”
”是朝昀和九和!”
慕秋白不喜人多,抽身一退,对叶以玄道:“此时人多,不便施展,来日再战!”
“好!总不能在今日就把看家本领都用完了!”叶以玄也大笑一声:“慕秋白,灵台山论道大会等你来战,我现在倒是越来越期待了!”
话音落下,两人极为默契地选择了两个不同的放向而去,这样使得想要一睹白慕黑叶真容的都无从追赶。
生死场上打出来的默契,没有多余的话语,但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了。
慕秋白驾驭着九和,漫无目的的行进着。
很快,因为之前饮酒过多的缘故,醉意浮上心头,慕秋白也无意压制,一下子从九和上面掉了下来。
慕秋白跌跌撞撞的走起来,一看天色已经不早了,随意找了个地方便睡下了。
现在他有了内力,身体素质也一下子提升了,这种露天而睡,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
第二日,慕秋白醒来头痛欲裂,等了良久之后才清醒过来。
踏上九和,随便找了个集市落脚,靠着之前从翠峦山带出来的钱财,买了碗路摊上的小馄饨。
慕秋白捧着吃饱了的肚子出来,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路边遇到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直接上去把人教训一顿,然后潇洒转身。
亦或是帮助失主从小偷那边拿回被抢的钱袋,完了好心的失主还会给他一部分钱财以示感谢。
慕秋白捧着银子,继续去吃下一顿好的。
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纵横江湖,仗剑天下,做个自由无拘无束的侠客。
有武功就是好,想干啥就干啥,这就是前世的慕少侠平常的日子吗?
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刺杀景黎?
景黎什么的,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一日,慕秋白正掂量着从一个地方豪强手里抢过的不义之财,思考去哪恰一顿的时候,在不远处看见了一大一小两个人。
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耄耋老者,手中拿着一面旗子,写着“李半仙”什么的,想来是个算卦的。
他正拉着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孩子,而那个孩子脱不开身,只好跟他纠缠着。
那孩子怎么有些眼熟?
还不等慕秋白走近,那孩子就惊喜的呼喊出声:“师父,快来救我!”
慕秋白一惊,赶忙走过去,却发现正是多日未见的易阳。
慕秋白一脸黑线,不是让他好好跟着邓岳行学武艺吗?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易阳一看师父生气,一下子就萎了:“师父,你听我说,我不是不听你的话,我只是……呃……只是怕你出事,所以出来找你。”
慕秋白见易阳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也不忍心再责备他,上前去要分开拉住易阳的老人。
那老人不理会慕秋白,继续对易阳道:“小子,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个可塑之才,不如跟着老夫,学个一技之长如何?”
“这位老丈人,”慕秋白和和气气,不好意思对老人用强,“易阳是我徒弟,他已经有师父了。”
“对对对,我已经是师父的人了!”易阳往慕秋白身后一躲,理直气壮。
老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慕秋白几眼,眉头微蹙,然后到:“这位公子,我看你印堂发黑,今日必有……”
“什么血光之灾,你全家才是血光之灾!”易阳忍不住了,他绝不允许有人说他师父不好,“一个破算命的也好意思称半仙?”
那老人装模做样地甩了甩自己道袍,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张小板凳,坐了下来,拿着手中的旗子在慕秋白面前晃了晃。
然后对慕秋白道:“不知道公子前些时日,是否中过一种奇毒。”
奇毒?慕秋白皱眉,随即一怔。
难道说的是春情?
可是他这么一个算命的江湖骗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慕秋白看着老人,不说话。
老人接下来继续道:“中毒时间就在,四五个月前。”
慕秋白越听越心惊,觉得这个老人来历恐怕不简单。
来人慢条斯理,继续道:“此毒是上古禁药,名为春情。发作时浑身燥热瘙痒难耐,若想要缓解,需要与人行……”
慕秋白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行了。”
“需要行什么事?”易阳的好奇心被勾起了,从慕秋白身后探出头来问道,“你怎么不说下去了?”
关于师父的一切事情,他都好奇,他都想要了解。
慕秋白直接给易阳的脑袋招呼了一巴掌:“小孩子家家的,别问这么多。”
“师父,不是你说不懂就要问的吗?这叫不耻下问。”易阳委屈巴巴。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慕秋白头大。
而作为不耻下问中的“耻”的老人,连有些黑,吹胡子瞪眼的样子,配合着那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倒显得有些滑稽。
慕秋白知道此人恐怕来历不简单,强行忍耐下心中的笑意,问道:“不知道老丈人是如何知道的?”
“你问我怎么知道?”老人吹胡子瞪眼,“这是我配的药,我能不知道吗?”
“什么?!”慕秋白震惊,“你配的药!?”
这可是上古禁药,这世上和人敢嚣张至此,敢如此放言无忌。
老人这才恍惚的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转移话题道:“所以,这下敢放心把那小崽子交给我了吧?跟着我,不会错的!”
“就你一个破算命的?”易阳忽然从慕秋白身后探出头来,不屑道,”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