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的冰已经化了,阳光照在冰面上,呈现出粼粼的波光。湖中的鱼儿在跃动。不远处,是齐云去年种下的兰草,在阳光的照耀下,已经有抽芽的迹象。
万物在阳光下积蓄着力量,悄然滋长,待到春天到来,就是迎来新生的时刻。
阳光照在齐云的侧脸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美好。
阿漠心中的感伤终于好转了些,笑着对齐云道:“殿下,春天马上就要到了呢!”
“是啊。还有多久呢?”齐云心有所感,应了一声。
连日来的操劳,让他与外界隔绝,几乎忘记了时间。
阿漠蹲在齐云身边,握住了齐云的手掌,昨日还寒凉如冰的手,终于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了几分暖意。
“殿下,距离立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待春天到了,天气回暖,殿下的腿也会好些,不用再怕被寒气折磨了。待春天到了,庄稼粮食长出来,城中的百姓也不用再受冻挨饿了。带春天到了,齐穆的援兵也该到了吧,倒是殿下就可以歇歇了。待春天到了……”
阿漠没读过多少书,说出来的话并不多么好听,可是里面对美好的向往,是每个人都可以共情的。
就连齐云原本淡色的眼眸,也迸发出点点光亮,也忍不住沉醉在这种美好的设想中。
待到春天到了,一个新的轮回又要开始了,万物起始,一切更生。
春天,是一切寄予的开始,是一切美好的新生。
良久,齐云忽然轻声呢喃道:“我还等得到下一个春天吗?”
阿漠一惊,连忙握住了齐云的手,道:“会的,殿下一定会等到的。”
“城内的粮草,还能撑多久?”齐云忽然问道。
阿漠愣住了,良久才道:“……十天。”
“十天。”齐云轻声重复了一遍。
阿漠也自觉失言了,他赶紧握住齐云的手道:“殿下,我们一定会撑过去的。我这就再差人去找齐穆求援,我就不信他不来。毕竟殿下,守得可是他的江山啊。”
再次提到齐穆,齐云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齐穆这么恨他,他真的会给他派来援军吗?
希望他能顾全大局吧,风雨飘摇的北齐国,再也禁受不住打击了。
……
萧景联军,主帐内。
自从采取了慕秋白的围困战略之后,没有战争,两方军队已经平静了数日。
慕秋白和景黎因为要商讨一些战略,时常会在一起。
这一日,主账内刚好只剩下景黎和慕秋白二人。
就在景璃月准备离去的时候,慕秋白却忽然环上了景黎的胸膛。
景黎离去的脚步一顿,转头拉住慕秋白的手道,眸色有些暗沉:“小白,别蹭了。”
然而慕秋白的喉咙中,只是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之声,另一只手再次环到了景黎身上,像是一种小动物的求欢。
慕秋白体内的春情,总是让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景黎。
再加上多日来的禁欲,慕秋白再也忍不住了。
景黎看着慕秋白布满了潮红的脸,任凭他自制力再强大,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也无法忍受慕秋白这般诱惑。
当下,景黎便反手抱住了慕秋白,慕秋白中了春情的身子,对于景黎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当下便软成了一滩水。
景黎抱着慕秋白,将他放到了身后的桌子上,让他仰躺在上面。
慕秋白的身子,覆盖住了行军的地图。
一阵悉悉索索之声后,两人的衣衫纷纷掉落,黑与白掺杂在了一起。
良久,慕秋白才颤颤巍巍地在景黎的帮助下泄了出来。
泄过之后的慕秋白,直接摊在了景黎怀里。
景黎没有办法,拿自己的外套帮慕秋白擦干净之后,才给他穿戴好。
景黎发现营帐外的天,已经黑了。
景黎怕慕秋白着了凉,感染风寒,干脆将慕秋白带回了自己的营帐。慕秋白也没有拒绝,任由景黎抱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慕秋白的错觉,自从经历了景彦之设下的幻境之后,慕秋白总觉得景黎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具体在哪里。
平日里,都是景黎来主动找他求欢,而且每一次,动作都极为狂野,总要弄得慕秋白腰酸背痛,甚至几天下不来床。
但是这次的景黎却异常地温柔,看向他的眼睛里,甚至带上了隐忍的情深和怜惜。
慕秋白的头下意识往景黎胸膛上蹭了蹭,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能听见他心跳如鼓。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慕秋白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