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行舟咬了咬腮边柔软的肉,嘶了声:“致幻剂?安妮是不是被楚先生下.药了,所以她才会看到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他越说语气越笃定。
如果安妮被下药了,那么一切古怪的现象都能解释。所以肯定是这样。
鹿听嗓音低冽:“不对,不准确。”
边行舟愣了愣:“不准确?”
轰隆!
窗外骤然劈过一道闪电,阴沉的天空裂开几条蟒蛇般的白线。
鹿听恰好抬眼,眸子里划过光怪陆离的光:“你怎么确定,不是其他人中了致幻剂,而是安妮中了致幻呢?”
边行舟猛然愣住。
鹿听嗓音低缓:“你想的是,安妮看到的都是假的,其他人看到的是真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安妮看到的是真的,反而其他人看到的都是假的呢?”
如果是后面这种可能性,那么就确实如安妮所言,没有暴风雪,他们被困在这里,很有可能是楚先生殚精竭虑谋划的结果。
只有安妮一个人是清醒的,但在其他人眼里,她就是个疯子。
那么问题也就来了,为什么楚先生惟独放过安妮?
边行舟嗓子眼干渴:“不行了,我寒毛竖起来了。”
鹿听正要说话,脑袋里忽然闪过机械音——
[今晚的狼人是考生鹿听,请利用一切机会隐瞒自己的身份逃脱。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你的伙伴唯有你自己。血袋是唯一让你维持生命的东西。明早七点前,如果平民没有识破你的身份,则逃脱成功,进入下一轮。]
盛濂一直盯着鹿听,所以他的一个停顿变得十分突兀。
盛濂问:“怎么了?”
鹿听表情只变了一瞬,很快恢复了一惯的懒散表情。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日记本还缺了几页,明天继续找全。先睡吧。”
盛濂觉得他奇怪,还想追问,但鹿听已经转身去干别的事了。
为了不发生意外,他们决定睡在一间屋子里。
按照盛濂那脾气,肯定要睡床。
边行舟和景瑞霖从另一个房间拿来被子枕头,扑到地上打地铺,还顺带给鹿听拿了套。
边行舟躺在被窝里,不一会儿嗓音就染上了困倦:“说起来我感觉有点奇怪,这么久了,我们还没看到其他考生呢。”
景瑞霖翻了个身:“估计他们也在找线索,正好和我们错开了吧。”
边行舟:“但这不就显得,我们一开始就聚在一起这件事很奇怪了吗?”
景瑞霖脑袋已经不转了:“想那么多干嘛,聚一块还不好啊?”
边行舟推了他一下:“你别急着睡成不,能不能担心下自己的处境?今晚肯定又诞生新的狼人了......”
鹿听忽然开口:“睡了。”
边行舟哦了下,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