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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濂紧阖着眼,意识很快陷入了昏沉。
时间恍若流逝了很久很久,他忽然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凉意。
他挣扎着睁开了眼,但很快又闭上了。太困了。
可他没睡一会儿,就被某种重物压得喘不过气。
他隐约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掀了起来,腰上传来被舔舐的潮湿感。
那滚烫的热度在敏感的腹上辗转厮磨,轻咬、吮吸,残留的温度如漆似胶地和皮肤缠绵。
等等......
衣服,被掀了起来?
盛濂猛地睁开了眼。
只见鹿听穿了一身收腰设计的雪纺裙。
膝盖抵在他□□,颀长的身影覆了下来,两只手都探进了他的衣角,头埋在他的腰上。
直到腹上传来针扎似的刺痛感,他才意识到鹿听在做什么——
鹿听在咬他!
盛濂难耐地动了动,被触碰到的地方浑身僵直。
他感觉自己后背抵着的床板成了危墙,随时都有可能塌陷。
“你......你在干嘛?滚下去!”盛濂忍不住低声骂,“你有病啊,半夜不睡觉......”
他还想再骂几句,忽然察觉到鹿听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鹿听眼底压着低沉的郁色,和夜晚交叠在一起,暗得几乎看不清。
他的眼神充满了掠夺、侵占,好像要把他吞之入腹。
好可怕。
盛濂睫毛颤了下,下意识蜷缩起来,挣扎着推开鹿听,想要逃跑。
但下一秒,鹿听就把他的双臂扣在一起,强硬地拉到了头顶。
他拉的太用力。
盛濂瓷白的指腹被木刺刮了一下,滚热的血珠顿时从伤口溢了出来。
盛濂疼得吸了口气,声音带上绵软的哭音:“疼。”
鹿听指骨顿了顿,那双沉郁的眸子被这声疼拉回了些理智。
他微垂下薄薄的眼皮,目光落到身下的盛濂身上。
盛濂淡色的眸子水雾涟涟,他吃痛地咬着唇,微张的嘴唇覆上了点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