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 重逢·修罗·救场
在循序渐进的治疗中，凌晔说的沙龙活动如约而至。
程励本以为向暻晖既然没离开凌晔，那么应该会一同出席，谁知公司接了项目之后，需要处理的事日益增多，向暻晖只能留下来处理。
程励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不知道该穿些什么，就问凌晔。
“是正装就行。”凌晔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搭配好提前挂在了一边，发觉他还在焦虑着没能做出决定，便试图用普通人的口吻劝慰他，“不用太在意。”
程励狐疑地看向他：“你以前参加过这种活动吗？”
“正式的话，小时候参加过一次。”凌晔说，“不过成年后，我参与过学院举办的沙龙，模拟的。”
鉴于他这话听上去不怎么可靠，程励只好查询了公司以往一些盛大活动的录像资料，作为参考给自己搭了一套，顺便把凌晔的那套的配饰也改了改，使风格稍稍华丽了一些。
凌晔本来不是很想变动自己的搭配，但是程励说那样会比较好看，只好同意了，随后以沙龙上不得不喝酒为理由，让程励提前吃了好几粒解酒糖。
两人到达目的地，一下车，程励就见到了一副衣香鬓影的场景，好些个气势不凡的男人身边都跟着一个穿精致礼服的女秘书，也有本身就气势不凡的女性，虽然穿着裤装，但看剪裁设计就知道不比礼服便宜。
程励暗自庆幸自己出门前还稍作了打扮，更庆幸自己是个男人，在领带腕表这些地方稍花些心思就行。
他随着凌晔款款入场，一路上也同人寒暄几句，倒很轻松——反正是个陪衬，也不用说太多话。
不料入场后没几分钟，凌晔的手机就震了起来。
刚入场的人不少，周围交谈声不断，凌晔接起电话却很难集中注意去听对面的发言，便让程励先去挑两杯酒，自己要找个僻静地方将电话说完。
程励看了眼他离开的方向，又朝周围扫视一圈，因为没见到端酒来的服务生，就往前走，想去自助餐台看一眼。
大概是沙龙的规模比较大，服务生楼内楼外忙不过来，到自助餐台边上取酒的人并不止程励一个，大多都是秘书助理之类的人物，有些人相互之间还认识，而对于面生的程励，有人见他打扮得好，长得不错，也有来和他搭讪的。
程励前来本来就是想套点市场动向行业秘闻，认识人当然不是坏事，于是给凌晔留了言自己所在的位置后，他就来者不拒地和人聊。
他正聊得挺好呢，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转头一看，脸上的笑先没了一半——是庄灿！
在这里看见庄灿很合理，可是也大大出乎了程励的预料，故而一时间彻底呆住了。而庄灿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惊奇之余脸上犹有喜色。
旁人见此情形，很知趣地退开了，留给两人一点空间叙旧。
程励不想跟庄灿谈话，可是就那样扭头就走，反而招人侧目，只好应付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你也过来拿酒啊。”
没想到庄灿张口就道：“你瘦了。”
“……”这点程励还真无法反驳，因为在凌晔和Alan的监督下他根本胖不出来，“最近在控制饮食。”
庄灿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和风细雨的口气里带了点迟疑：“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这语气听得程励有些许迷惑——庄灿仿佛是认为自己和他分手是硬犟，还没走出情伤才瘦的，为了面子骗他说是在减肥……这都什么事啊！
程励也不便解释，只能不咸不淡地回答道：“除了工作有点忙，其他都好得很。”
庄灿点点头，眼里怜惜之意更深：“你是跟患者一起来的？”
“当然不是，”出于保密协议规定，程励必须大大方方让人不起疑心地否认，“相熟的朋友带我来的。”
他说完刚想说自己帮人拿了酒得走了，边上忽然有个女人亲亲密密地喊了庄灿一声，紧接着就道：“在跟哪个朋友聊呢？”
程励还未转头，先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水，非常熟悉的中性香，知性里带一点活泼的调调，大学的时候庄灿曾送过他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