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励回想自己梦境之中法棍的手感，凭经验断定，他应该买大号的。
但要说“凭经验”三个字，感觉好像又太老练了，于是他打算处理得更科学一些：“我们还是去专卖店咨询吧。”
凌晔对此表示赞同：“那我先把零食拿去结账。”
便利店不大，他又说得旁若无人，本来许多人就时不时瞟他们两眼，这下目光全部汇集到他手中的一大袋果冻上。
程励顿时有点儿羞耻起来，扯扯他的袖子：“算了……晚点再买吧，吃多了零食就吃不下午饭了。”
凌晔懵懵懂懂地放回吃的，跟着他回到车里，两人查了一下，车程十分钟的地方还真有一家〇趣用品商店。
这里面的店员有些年纪，明显就见多识广，并不盯着人打量，只自己忙自己的。
凌晔走进去之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程励跟在后面，忍不住出言调戏道：“怎么，从没见过？”
凌晔老实答道：“没见过。”
程励笑着拉拉他的胳膊：“行了，别参观了，去问你要买的。”
凌晔走到店员面前，一番表述后，店员扔了一张小书签似的卡片给他，朝店深处一抬下巴：“一块钱，自己去里面量，量完了把垃圾扔进废纸篓。”
凌晔付了钱，走向店员所指的隔间，拉起帘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到结账台：“57.”
店员扔了一包大号的在柜面上：“45块。还要别的吗？”
凌晔拿起包装盒仔细看了看，询问道：“这种超薄的款式会破吗？”
“不会，”店员往高脚椅上一靠，“除非你把自己的尺寸报小了，或者长了根狼牙棒。”
凌晔：“？”
大概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话，凌晔愣愣地睁大眼睛张大嘴，程励在一旁看着，根本憋不住笑，只好伸手拍拍他的后腰以示安抚，顺便把方才等凌晔时挑选的商品一起放到了柜面上：“一起结吧。”
店员不吭声了，麻利地扫货收款。
程励提着东西，先一步走出店安置，凌晔跟在他身后，眼睛盯着那一大包东西，刚想说什么，就听店员喊了一声。
“叫你呐，小伙子。”
凌晔转过头，不太想在进店，原是站在原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店员倚在柜台上，十分冷酷地说道：“给你两条忠告，放轻手脚，注意补肾。好了你可以走了。”
这两句话每个字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连起来凌晔就听不懂了。不过既然是忠告，他还是礼貌地回了一句：“谢谢，再见。”
车继续往S市开，加过油，吃过饭后，他们下榻到了凌风集团下的另一家酒店分店。
熟练地把房间里的窗全部检查一遍后，两人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然后就提着一塑料袋东西坐上了床。
凌晔把东西拿出来逐一看了，举着两个分别印有“怡情樱桃”，“水润芦荟”字样的瓶子问道：“我记得还有一种甜诱草莓的，你怎么没买？是不是你现在都不喜欢草莓口味了？”
“也不能说不喜欢吧……可是宝贝儿啊，”程励挪得离他更近一些，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你那次给我买了一袋子草莓甜筒，真的吃伤我了，后来我就没怎么再吃过草莓味的东西了。”
凌晔垂下目光，仿佛是有一点失落：“对不起，我没想到那些。”
程励一看他那样就心软，赶忙摇头道：“嗳，这有什么可道歉的，别去想了，不过一个冰淇淋的事。来，亲亲。”
凌晔低下头，很自然地吻上了他的唇，抚摸他的头发。
程励用手指轻轻搭在他颈侧，像以前那样划过他还挂着一丁点水珠的皮肤。
明明是经常做的动作，但在这种静谧又让人放松的环境下，在确认交往之后做，感觉完全不一样，像是饮酒至微醺，又像跌入了蜜坛。
程励亲着亲着，勾着凌晔的脖子慢慢往后仰，没想到这个时候凌晔忽然伸出手扶住他的腰，不让他往下倒。
“怎么了？”
程励一张口问，发觉自己嗓音都因为迷醉而软下来，不自觉脸红了。
结果凌晔说：“你不是说不能躺着接吻吗？”
程励听了又想笑又想叹气：“那是练习，现在不是。”
“所以我该遵循什么规则呢？”
程励看他还是个没开窍的样子，干脆手脚并用地攀上他，拉住他一起倒在松软的被褥上。
手指沿着后脑勺勾住脖子，将凌晔的脑袋暗下来，程励用嘴唇抵住对方的耳朵，低声道：“实战的话，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