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4 难忘的夜
程励像个小孩一样，动了动手指，着迷一样地盯着暗处旋动的点点光芒。
此时，有歌声由远及近，他觅声望去，就见一群人登楼梯上来，竟然没有乐器，是阿卡贝拉。
选曲是很抒情婉转的一首歌，歌词是英文的，没太多晦涩的词汇，这令程励能捕捉到其中一些温暖词句：
Once I disdained to be happy
cos I lost too much
didn't dare to ask for anything
I long for the graceful moon
the nebula crisscross
……
who is accompanying me when I wake up？
……
the mountain draws the wind to sing
escape from the nightmare seeks
might as well
let me escape to you
程励坐在烛光中，被歌声围绕，既欣喜又感动，一边捂着嘴，一边举起手机拍摄。
等到他把镜头转到桌子对面，想拍下凌晔的表情时，他忽然发觉对方不见了。
——不会因为周围人太多，他犯了焦虑症，躲起来了吧？
正他稍稍弯腰，准备朝桌子底下看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回头，就看到凌晔抱着一大束花站在他身后，内中的花一大朵一大朵的，姿态丰盈，颜色由白至红，排列成了渐变的样子。
程励轻轻“哇”了一声，接过那一捧芬芳袭人的花束，低头嗅了嗅：“好香啊，这是什么花？”
“从北边空运过来的山茶。”
程励不认花，不过也听过“唯有山茶偏耐久，绿丛又放数枝红”，知道山茶是耐寒的花卉。那么，特意选了不当季又罕用于求婚的花，肯定是别有含义了。
他含笑问凌晔：“花语是什么？”
凌晔果然是有所准备，张口便介绍道：“白山茶代表‘理想之恋’，粉白山茶代表‘时髦’，粉红山茶代表‘克服困难’，红山茶代表‘高洁的理性’和‘天生丽质’。”
程励听完超快乐，一手抱着沉沉的花，一手揽住了凌晔的腰：“哦~原来我那么好呀？”
“你误会了，这束花代表的是我们两个人，其中白山茶和粉白山茶代表的是你，粉红山茶和红山茶代表的是我。”凌晔振振有词，“毕竟你身上很难见到高洁的理性。”
嘿呀？这小子还挺自恋？
程励刚要拍他一把，突然听他又说了一句：“不过感性你身上的体现，明显比在别处要迷人许多。”
“哎哟。天呐。”程励抱着他，用脸在他胸口蹭来蹭去，“你今天嘴是抹了蜜了吗？说话那么甜！”
“没，就抹了一点润唇膏，巧克力味的。”凌晔说话还是不疾不徐的，不过头却低了下来，指着嘴唇道，“我听说这样接吻的时候效果会好一点，回家后你可以尝尝看。”
“嗯！”程励知道这里人多，凌晔待着不放松，就笑着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吧！”
谁知凌晔摇摇头：“不行，我准备的东西你还没有看完。”
看他这么较真，又想到他这些天忙碌准备，程励暂时按捺住吻他的冲动，靠在他肩上顺从道：“好，不能让我们大宝贝白忙活。”
阿卡贝拉的歌手们自觉地下楼了，场地空出来一片，在烛光照射下，有些昏暗；然而当周边完全安静下来时，不知哪儿来的淡蓝色光线，又将他们置身处照亮了一些。
程励抬起头，就见餐厅的穹顶不知何时已成了星空，群星闪烁中，一颗颗流星像一串串闪闪发光的钻石，从顶部坠向远处。
程励睁大了眼睛，把花放到自己的座位上，走向流星落下处探究，发觉那里竟然是一块玻璃：“这是……全息投影？”
“是的。”凌晔说，“你再凑近看看。”
又一颗流星“滑落”，程励贴近了去看，发觉那竟然是一串白色的字符——“祝我的小宝贝生日快乐乐乐乐乐乐”
最后连续的几个“乐”字一个比一个小，像极了流星尾部。
“诶？”
看清那些字的程励后退一步：“诶诶诶诶诶？？”
今天真的是他的生日！可是他居然因为最近太烦恼忘记了！
凌晔看着他一脸震惊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后又很无奈地舒展开了眉头——他听说记住和伴侣发生大事件的日期是很重要的，所以才选的程励生日这天，确保记忆力不够好的对方能够记住。
不过看样子……程励来年能不能记得，还有点难说。
既然是生日，生日蛋糕当然不能少。
程励看凌晔为了给自己庆生，阵仗都弄得那么大了，对蛋糕更是期待不已，
然而蛋糕一端上来，他就傻了眼。
蛋糕大小就比一般纸杯蛋糕要大一些，没有点缀的水果，没有奶油，就一个蛋糕胚。
程励看了会儿，然后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没经费了吗？”
“不是。”凌晔严肃地给他解释，“晚餐后你能摄取的余量就这么些了。顺便说一句，这个是木糖醇蛋糕，低卡不含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