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Katalog29：巫
寂静的夜，无法压抑的哭声，沉默的艾什，还有两人越来越远的心。
当艾什说出那些话，常柒什么都明白了。
艾什把人抱回房间，一遍遍低声细语，耐心哄着他，说着常柒从未听过的情话。
“我对你投入爱意，催眠般为你沉溺。”
“我们像磁石紧紧相吸引，我如此爱你……”
听得越多，常柒越累。
这些话也对塞茜莉雅说过吗？常柒多想质问艾什。
艾什侧身拥着常柒，洗尽常柒脸上的血泪，再轻吻常柒的侧脸：“我去给你拿杯热牛奶。”
常柒没应声，无神地看着前方，凝望华贵衣柜上的繁复花纹，再僵硬地低头看着渗血的右臂，半晌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离开后艾什径直推开仆人的房间，里面有五张床，五个柜子紧挨每张床，床头的墙上都有一个铃铛，现在只有一张床上有人。
约狄听到声响连忙起身，见艾什关上门再恭敬低头道：“什么吩咐，少爷？您为什么不摇铃铛呢？”
“有人发现那个女人和她儿子的尸体吗？”艾什靠在门口，面孔隐在黑暗中，从风衣口袋中拿出回来时取下的订婚戒指，指腹摩挲钻石。
听见艾什的询问，约狄愣了一下，很快回答：“还没有。”
艾什没说话，垂眸看着戒指，细细思考一番，然后随手将戒指扔给约狄：“明天去黑市卖掉，范德萨看见了会伤心的。你顺道在黑市找人把那对母子的尸体拖出来，扔到贫民窟里去，别暴露自己。下午再安排一辆马车，我要去见父亲。”
“是，少爷。明天早上需要我叫您吗？”约狄手忙脚乱接下戒指，应下吩咐，表现得稀松平常，好像这些事已经干过无数遍。
“不用叫醒我。等等，女人的尸体扔去贫民窟，她的儿子找个地方埋了…手脚干净些。”
约狄嘴角上扬，带起干净笑容：“是，少爷。好梦。”
艾什转身走向厨房去准备热牛奶，他端着热牛奶回到房间，笑着催常柒去洗澡，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艾什眸色深沉。
最终所有计谋都化为一声叹息：“我的范德萨……”
他忍不住抬手摩挲脖子挂着的项链，石头上的青苔湿润微暖，余热就像当年娅丽达的温声言语。
艾什没有过多回想，害怕陷在回忆里变得心软，那片山谷的美景，还有草原上被风吹过的夏天。
“娅丽达夫人，谢谢你。”艾什低语。没人懂他在谢什么。
常柒推开门，头发湿漉漉搭在额前，白皙小脸被热气熏得微红，蓝眸雾气蒙蒙，而另一边眼瞳也像是受到影响，少了些攻击性。
丝绸睡衣被水渍打湿一片，紧贴身体，勾勒纤细腰肢还有薄薄一层的肌肉，锁骨上的水珠像光晕散开，犹如好看的珍珠色。
脚的主人走出浴室，指甲盖圆润透出一股粉色，细嫩肌肤上爬出青色血管，一路往上延伸没入小腿。
常柒拿起毛巾擦了把脸，粗糙毛料立即让脸浮现薄红。
“过来，”艾什向常柒招手，瞧着这幅让人愉悦的场景，嘴角上扬，“你的右臂怎么了？这些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