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晴公主三岁的时候,她的母妃暴毙了。太医给的说法是病逝,但宫里又有另一种说法,说这位嫔妃不甘寂寞,同灼渊身边的侍卫看对眼。呃,一个不忍,暗通曲款了。
灼渊赐死了二人,也不再纳妃。
所以,海晴公主目前是灼渊唯一的女儿,宝贵程度可想而知。
小倌楼里到底也没能找到公主,被堵在这里的客人没过多久也都离开了。望着散去的人群,我十分惋惜。西寒国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百姓的八卦兴致极高,不过是在人群里待了一会儿,我便连皇帝底裤是什么颜色都知道了。
我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望着阿宝道:“你们东夷国也这般有趣吗?”
阿宝甚无辜地望了我一眼。
刚刚才挑起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我着实冷静不下来,便攥着阿宝在城里走了两遭,寻了一个戏园子一头扎了进去。
小二十分殷勤地为我找了个靠近舞台的位置,又端上一盘瓜子。我将阿宝丢进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
此时正在表演武松打虎,那扮演老虎的演员忒瘦了,让这老虎看起来十分没精神,没两下就被武松给敲死了。
我恹恹地望着鼓掌的观众,顿时觉得他们十分虚伪。
我起身欲离开,帘幕后钻出一个画着大花脸的青衣,一上台便号了一嗓子:“花开,不是花。人皮,不是人!”
我顿时来了兴致。
然后,他就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也没个报幕的人,唱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唱的是个什么东西。虽说这青衣的嗓子不错,即使不知所谓也依然觉得悦耳动听,但我先前在埕蓝小楼吃得太撑了,此时来了困意。勉强支撑了一会儿,我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一睡,便睡到戏台子收班。
我睁开眼才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连戏台子也被拆得差不多了,仅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舞台。两个花脸青衣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对唱着。
我觉得十分口渴,抓起茶杯欲喝却发现里面没有一滴水。不对啊,睡前我明明倒了满满一杯,难道是阿宝偷喝了?但果盘里也没有阿宝的踪影。
阿宝去哪儿了?我头痛欲裂,又跌坐在凳子上。
那两个花脸青衣忽然变了模样,一黑一白,直直地戳在我眼前,开始一人一句对唱起来。
一说:“为君修千载,只为君一笑,君何心肠毒,扒我一身皮?”
另一说:“汝乃痴心妄想,畜生大胆,竟敢高攀我举世战神?”
一说:“你我两情相悦,何来高攀之说?”
另一说:“汝不知羞耻,死缠烂打,罪该万死!”
两人唱着唱着就打了起来。一人手持长枪,另一人持长鞭。
那持长鞭的青衣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另一人追着上去补了一剑,扑在长鞭青衣的身上,三下五除二就将他的皮剥得干干净净。
两人又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