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
这段时间,她简直是太注意安全了好吗!出去回来比之前不知道谨慎了多少倍。
燕惊雪撇开眼,血气漫上脸颊。沈清河的尾指从她肌肤上划过,漾起一串串火花。
心跳得飞快,她还在认认真真的说正事,“你不喜欢脸生的丫头的话,明天我去找找红月吧,她应该跟了你很多年了吧?”
“真的?”沈清河放下手,惊喜写在眉梢上,“她从进宫就跟在我身边,如今算起来也快有十年了。”
她身边,也就只剩下一个红月,见证过她被父皇母后宠爱过的时刻。
“我尽量把她带回来。”燕惊雪捉住她的手,轻轻握着,“一会儿我让产婆先过来和你认认脸,免得你也不习惯。”
沈清河心情终于轻松了一些,应得痛痛快快,“好。”
燕惊雪半蹲在她身边,眼神里全是眷恋,贪恋沈清河的温柔,那一刻,她是想着,就这样下去也好。
直到当晚,她见到了红月。
……
“卡。”
一镜到底,没挑出毛病,哈博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OK,各组统一休息,吃个晚饭准备夜戏。”
等天黑的这段时间,其实还挺长,迟亦还得换身衣服,千九跟着她,片刻不想分开。
程南提着盒饭走进来那会儿,千九在伺候迟亦换衣服。
发髻得拆,衣服得脱。
程南掩上门,悄咪.咪站在门口不出声偷看,下一秒,被千九一个眼刀子飞了出去。
醋缸成精了嘿!
程南把盒饭放在茶几上,乖乖退了出去,二人世界,不进去还不行嘛。
“迟迟。”千九伸手抽出了一根发钗。
“嗯?”
“我有个同学结婚了,”盯着镜子里的迟亦,千九的声音刻意放得缓慢,“上个月我才知道对象是程南姐姐。”
忽然沉默。
迟亦脸色没有变化,只是闭着眼任她动作,“是那个叫尚初的小姑娘?”
“嗯,一毕业就偷偷摸摸结婚了。”
千九故意软了声音,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迟亦眼睫微微颤了颤,呼吸依然轻轻浅浅,似乎困极,好一会儿才答话,“她们俩的家世,不方便公开,你若是愿意……”
迟亦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千九心里瞬间一个咯噔,就听见迟亦柔柔的接着说:“可以悄悄给她们补个新婚贺礼,毕竟两边你都认识。”
千九:“……”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咬了咬下唇,千九的手指轻轻按上迟亦的头皮,指法微动,“姑姑给程南姐姐送礼了吗?”
迟亦昏昏欲睡,强撑着和千九说话,“没有,赠了些股份给她。”
跟贺礼有区别吗?千九撇撇嘴。
似乎知道她怎么想,迟亦没停下话题,“算是对她工作的认可,她一直抗拒程家,总算结婚有自己的家了,总不能让她赤条条嫁过去。”
这段长长的话迟亦说的极慢,这几日加班加点的赶戏,精力跟不上。
“宝宝。”
换了个称呼也没让迟亦清醒一点,“嗯?”
“你困了吗?”
“嗯。”
手指停下来了,一秒,两秒,三秒,迟亦逼不得已睁开眼。
千九俯在她身前,俊俏的小脸认真无比,“坐着睡觉会腰痛的,我抱你去沙发上躺一会儿好不好?”
理智想拒绝,身体已经先一步有了动作,双手揽上千九的脖颈,那个“好”字的尾音被拉得又长又娇。
迟亦睡着了,睡在千九怀里。
沙发不大,躺下两个人有一点点挤,也许是怕挤着千九,迟亦睡着的姿势也乖得很。
——一动不动窝在千九怀里。
千九哄着她脱了外面的戏服,盒饭是无论如何也哄不了她吃了。
睡觉前这个人绝对不会吃东西的。
千九抿了抿嘴,勉强压下去笑声,原来她也有这么一天,搂着万人瞻仰的女帝陛下,试探她的心思。
原来女帝陛下也会有这么一天,用着这种小手段,陷在感情里,不肯放手。
兴许是这个事儿真的带给迟亦很大的压力,在梦里,她的眉头便失去掩饰微微蹙起来,像沈清河那样,愁闷烦苦都自己压在心里。
真是个傻瓜。
千九勾了勾嘴角,轻轻把唇印在了迟亦眉心上。我们俩都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