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了客厅后,纷纷拉开椅子坐下,天南海北地侃了起来,说起见闻。
沈晚晴瞥了沈飞云一眼,意味深长道:“你当初在皇宫中同我说,你心悦苏浪,结果睡了莫听风,后来江湖又传你娶了祁郁文,睡了那谁……”
她口中的“那谁”,指的是简亦善,因这小子登基做了皇帝,她有不肯尊称他,便用“那谁”替代。
有关自己的传闻满天下,沈飞云对此早习以为常,即便从自家大姐口中听到,也不觉得荒谬,十分坦然。
他懒得反驳,便说:“是又如何?”
就连“不是又如何”这后半句,他都不屑于再问。
沈晚晴挑了一下右眉,似笑非笑道:“这许多人,还算有几个靠谱,我就没把扫地大妈、倒夜壶的大爷算进去。”
“继续。”沈飞云好整以暇道。
“就是不知,这么多情人里,你是否还记得那最初的人。”沈晚晴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谁?”沈飞云眉心一跳。
沈晚晴又喝了一口茶,再喝了一口茶,接着仔细品了品,吹着茶杯,答非所问:“好茶。”
“谁?”沈飞云额头突突。
沈晚晴抬眸,顿了一下,勾起嘴角。
“还能有谁……”她语带笑意,“自然是你最初说心动的人,也是你忘得最快的那一人……”
她将最后一口茶喝光,才施舍般开口:
“苏浪。”
☆、病得不轻
沈飞云也想隐忍, 不想自己显得太过急切,被沈晚晴看出来,却终是忍不住, 开口问:“你此行见过他?”
“先不急。”沈晚晴放下茶杯, 眼神停留在杯沿之上,神色漫不经心, 与沈飞云压抑过后仍略带关切的表现截然不同。
沈飞云一听,明白过来,以沈晚晴的脾气,自己表现得越是心急,对方就越要戏弄他。
而且沈晚晴说了不急, 那可能真有话要说。
沈飞云耐下性子,问道:“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沈晚晴慢悠悠开口。
沈飞云毫不客气,打断道:“长话短说。”
“没法短。”沈晚晴一摊手, “那谁有今天, 离不开扬州,其中以苏家为首,这件事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