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驱使,颜子慕当即就坐起身准备穿衣下楼。戚长临见他兴致勃勃,不忍拂了他的兴致,便替颜子慕束了发后,陪他一道出门。
两人赶到擂台时,比武似乎已经进行了许久,后侧休息处有不少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嗷嗷擦着药。
台上守擂女子一身红衣劲装,手执长戟,英姿飒爽,半点也无寻常女子的娇弱。
人群中有纯属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这小娘子美则美矣,但功夫这般厉害,娶回家去只怕定是个母夜叉。”
“这位兄台所言不错,要我说还是隔壁怡红楼里娇滴滴的小丫头更惹人怜。”
“我倒觉得若能将这样霸道的美人儿臣服身下,也是种别样的滋味。”
颜子慕撇了撇嘴,鄙夷地往人声处看去几眼,这都是些什么污言秽语。
他这一看,嗐……果然是一群长相也猥琐的油腻男子。
正当这时,台上裁判敲起一声铜锣响,“还有没有人上台挑战?”
今早有贼心上台的男人们全部都被揍成了沙包,这晌人群中一阵窸窣。
就当裁判准备再次敲锣宣布比武结束之时,突然一道白色身影几步轻功站在了台上,“有,在下来讨教姑娘几招。”
颜子慕定睛看去,正是方才在他边上议论的猥琐男之一。
“没意思。”颜子慕啧了一声,拉过戚长临的手就往外走。
“不看了?”戚长临问他。
颜子慕耸了耸肩,“那个第一美人儿武功上乘,碾压性的比试有什么好看。”
“也是。”戚长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揉了揉颜子慕的发顶道:“比武什么的哪里有你家夫君好看。”
颜子慕扒拉下他乱抓的手,“……”
大兄弟您为何如此自恋?
颜子慕同他嬉笑拌着嘴,身后倏而响起一声女子痛苦的尖叫。
两人陡然回过头去,擂台上,红衣女子长戟落地,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似是脱臼。而那个相貌丑陋的白衣男子则站在一旁,笑的得意。
“输了?”颜子慕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台上。
“呵。”戚长临神色鄙夷,冷呵一声,“耍阴招罢了。”
反观那第一美人倒是坦然,朝着台下一鞠躬,“愿赌服输,是我大意了,没有闪。”
颜子慕蹙眉,“她输了的话,是不是就得嫁给那个猥琐男?”
戚长临点头,“如果没有人再上台打赢擂主,按理说就是了。”
“那怎么办?”颜子慕有些担忧,照目前的形式看……似乎并没有其他人再想上台。
“要不你上吧!”颜子慕急中生智,“把猥琐男打趴下。”
“我?”戚长临指了指自己,确定颜子慕不是在说笑,“你可知我若打赢了的后果?”
颜子慕摆摆手,他当然知道,“放心好了,你可是与我拜过天地的夫君,怎么舍得把你让出去。现在不是江湖救急嘛,只要你打赢了猥琐男,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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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戚长临屈指用力刮过他鼻梁,也没再问他的办法是什么,就飞身上台。
那猥琐男能赢女子纯属是靠使阴险小手段,但这会儿到了戚长临面前,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只有捂着脚跌坐在地上的份儿。
颜子慕忍不住就想拍手叫好,他家夫君那必须帅!
不待吃瓜群众的欢呼声淡去,颜子慕突然又从路边捡了根竹枝,起招一式攻击站在台上的人。
戚长临看着他猝不及防地朝自己出招,满脸不解,但又不敢还手,只得躲躲闪闪。
而颜子慕一个劲地冲他挤眉弄眼。
戚长临盯着他不断张合的嘴唇半天,才终于弄懂颜子慕想表达的意思。当即使出一个虚招,拽过他手臂,将人抱在怀里,运气轻功遁出众人的视线。
直到跑回客栈,戚长临才放下怀里的人,“这就是你的办法?”
“是啊。”颜子慕一副求夸奖的表情,“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你可知上一个破坏了江湖规矩的人,如何了?”戚长临推开窗,让他看了眼窗外一群拿刀来追的护院管家。
颜子慕讪讪摸了摸鼻子,怎么办,好像被自己蠢到闯祸了。
他扯着戚长临的衣袂,“不如?我们再试一次走为上计?”
溜出这座县城的话,就没人能找到他们了。
戚长临无奈,“也只能如此了。”
(四)
临近的两座县城是铁定不能待了,两个人宛如亡命之徒般,策马穿梭于密林旷野,在一座熙攘的郡城落脚。
颜子慕倒头躺在客栈大床上,累煞他也。
戚长临用热毛巾擦去他额头汗渍,“要吃些东西吗?”
“要!”颜子慕闭着眼睛说话:“要喝奶茶,要吃甜糕,要吃肉肉!”
戚长临看了眼外头沉沉天色,“这个点店肆应都关门了,我去客栈后厨做吧,等我。”
颜子慕“嗯”了一声,他实在赶路太累,抽不出力气再多说话了。
戚长临出门后,颜子慕瞬间就迷迷糊糊睡着,到后来似乎闻着了一股甜腻腻的香气,也没能醒过来,只在梦中砸吧了两下嘴,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房门被人从外打开,又从内锁上。
来人走到颜子慕床边,眯着眼一笑,就开始脱衣服,而后又伸手去解床上和衣而睡的人的衣襟。
颜子慕正睡的香甜,只知道梦里有一只红烧猪蹄在自己眼前,二话不说地抓过就张口咬下。
“啊——”猝不及防的疼痛令那人顿时痛呼出声。
这一大声尖叫惊扰了正端着饭菜上楼的戚长临,眉峰皱起,一脚冲上楼踹开房门。
戚长临深邃的眸子顿时燃起黑色火焰,他甫一踢断门锁,就见自家妻的床边站着个***的猥琐男。
颜子慕也是被那声痛呼惊醒,睁开眼的瞬间整个人都傻了。
这啥玩意儿?!
光膀子不出门是基本素养啊!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把那猥琐男揍成了猪头,又找了个装垃圾的黑布袋将人装进去,丢给官府。
颜子慕毫不夸张地打了个哆嗦,方才那一幕简直让他整个后背都发麻。
戚长临将人揽入怀里一下下拍着后背,“忘掉。”
颜子慕又是一个哆嗦,这怕是有点难。
戚长临额头与他抵在一起,又续续哄着,却发觉出了一丝不大对劲。
戚长临伸出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又贴上他的……这是发烧了?
可还不等他得出确切结论,颜子慕就又掰过他的脸颊贴上去,嘴里喃喃,“好凉快……”
颜子慕脸颊通红,眼神也迷离起来,甚至开始难耐地扯动自己衣裳。
他双唇贴在戚长临冰凉的颈侧,掩不去呼吸声愈渐急促,“是……是那种药。”
戚长临闻言一怔,这也能解释得通为何昨日还躲着他的人,眼底写满了躁动。
“解,解药,帮我找找解药。”颜子慕气息已然乱得明显,连耳根都红透了。
话虽这样说着,身体却忍不住想要揉进戚长临怀里。
“还需寻什么解药。”戚长临抬手解下床帘,遮住独属于二人的天地,哑声轻笑:“我不就是你的解药?”
颜子慕神志迷蒙中直觉不妙。
果然,戚长临指尖轻柔地褪尽他衣衫,而后俯身低头,“阿慕,再叫声好夫君来听听?”
“不叫。”颜子慕撇过头想要推开这个过于舒适的怀抱,“你趁人之危!”
可惜他此刻没什么力气,这一动作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我是小人,哪有不趁人之危的道理?”戚长临说着,就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好似从火海中劫后余生,浸入一汪清泉,那令人贪恋的触感瞬间席卷过四肢百骸,再也压制不住药性与心潮。
到了后半夜。
红烛摇曳,床帘飘动。
几分深情,几分痴迷,都在这绣帷深处。
而缠绵过后,戚长临一眼就看见床沿处有一些燃烧后的灰烬,指尖捻起一撮还散着极淡的甜香,应就是那种不干净的药。